没有人知道曾有位女子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位去找寻心爱的人,纵使心爱之人已如风中残烛两鬓斑白。
钱山海离开了,这片树林湖泊留给了一家三口,三人今后如何,已是后话。
再说那端阳城外,兵临城下,经过半个月时间的过渡,不管是朝廷还是叛军的人数都达到了空前的规模。
这场战役的重要程度几乎可以说是生死攸关,将要决定东周国何去何从,若是朝廷胜利,则叛军一方自然下场凄惨,然若叛军击溃端阳城,那这个天下就又要易主了。
景武帝已经来到了端阳城,他先是去临江学府查看了各位受伤的长老们,尤其与岳淑红密谈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但是在张延云心里,却对岳清风岳淑红兄妹二人和皇帝的关系产生了一丝疑惑,若只是一府之主,大概是得不到皇帝如此重视的,只是这份疑惑也只能暂时放在心里罢了。
因为景武皇帝紧接着的举动出乎了张延云的意料,他点名要见张延云,就在云山阁中。
张延云不明所以,虽说在长安城呆了四年,也见过皇帝皇后几次,但对于这位东周国的九五至尊,张延云打心眼里敬畏,不止是因为皇帝本身的威严,更是因为这位皇帝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当然,也有一部分不可忽视的原因是他登基的方式。
面对这样一位可以用雄才大略来形容的君王,他如何能不敬畏?
张延云深吸一口气,叩开云山阁的木门,推门而入,看到皇帝正背对着他站在云山阁正前方供奉的那座金色神像面前,双手背负,微微仰首。
张延云跪下叩首道:“微臣参见陛下。”
此时的张延云等人都拥有一些军职,言语间自然要称“微臣”。
景武皇帝转过身来,双眸如电扫过张延云,张延云只觉浑身一紧,一瞬间便知皇帝的修为绝对在入圣级别,恐怕还是入圣中的高手。
皇帝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一扬,威严散去变得有些亲和,笑道:“平身,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在意这些虚礼。”
张延云受宠若惊,他自问自己没有这份资格受到皇帝如此的宠信,但他又不能不起身,于是迅速起身后微微低头恭敬站在一旁。
皇帝静静看着年轻人,突然问道:“岳清风是朕派去的,他的死,你们可怪朕?”
张延云脸色微变,慌忙俯首,快速道:“微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张延云心头有些紧张,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又如何能猜到这位景武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张延云想了想,沉声道:“府主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岂能有什么怨恨?”
皇帝双手负于身后,又问道:“死得其所?你认为什么是死得其所?”
张延云还是猜不出皇帝的心思,但他也不再多去思考,他的城府如何能和皇帝比?
所以不如依照本心,觉得是什么就说什么,“大概就是做自己觉得对的事,问心无愧吧。”
皇帝在桌前坐下,举杯抿了一口茶水,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中多了一分柔和,轻声道:“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了么?”
皇帝微微一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朕觉得二十年前朕没有做错,是不是也可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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