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不愿舍弃这一半内功,那便只能......”
“只能怎样?!”
李怀忠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身体甚至因激动而大幅前倾。
刚刚这番话证明了魏长天确实对阴阳功特别熟悉,因此这破解之法大概率也会是真的。
就像一个得了尿毒症的病人终于等到了适配的肾源一样,饱受隐疾折磨的李怀忠此刻简直恨不能把魏长天的嘴撬的再大一些,好让后者立马将后半句话说完。
但魏长天却偏偏在这时候“咦”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摇了摇头。
“公公,我眼下还不能告诉你。”
“什么?!”
李怀忠唰的一下站起身子,狰狞的脸上再也藏不住任何表情。
“魏公子!你这是何意?!”
“何意?”
魏长天满脸“迷茫”:“公公,此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只要我能验证柳家的阴谋为真,便可将弥补阴阳功缺憾的办法告诉你。”
“可春龙诗会上突然出现的那群佛莲寺游僧是怎么回事?”
“公公你可没提前将此事告诉我啊。”
“而既然公公只跟我说了一半,那我如今也只跟公公说一半......很合理吧?”
“合理?!”
李怀忠怒极反笑:“佛莲寺之人又不是柳家找去的,如何可以算作柳家阴谋的一部分?!”
“嗯?”
听到这话,魏长天突然眯了眯眼,语气一瞬间变得无比阴冷。
“公公......你怎么知道佛莲寺之人不是柳家找去的?”
“我!”
不到半息的功夫李怀忠便已然明白自己说漏嘴了。
但他反应也很快,立刻甩袖冷笑道:
“如果佛莲寺真跟柳家是一伙的,怎会不对你动手?!”
“又如何会坐视柳家之人被你杀尽也无动于衷?!”
“魏公子,如此明显的事情任谁看不出来!”
“你以此作为理由不想兑现此前的承诺,难道是在拿咱家打趣不成?!”
李怀忠此时愤怒的情绪半真半假,一双眼睛如毒蛇般死死盯着魏长天,仿佛随时都会出手杀人。
而魏长天此时也好像有些怂,冷酷的表情慢慢消失不见。
他讪笑着摸了摸鼻子,语气轻松。
“啊,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
“公公说得对,佛莲寺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柳家找来的,确实应该不能算在柳家的阴谋之中。”
“既然这样,那公公此前跟我说的一切如今皆已应验,我也的确该将公公想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
“不过嘛......”
魏长天突然抬头看着李怀忠,依旧还是那副笑呵呵的语气。
“不过,李公公,你最后一句话说的同样也挺对的。”
“最后一句?”
李怀忠眉头紧皱,脑海中飞速开始回忆自己刚刚最后说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想起来,魏长天却突然笑道:“哈哈哈,看来公公的记性也不怎么好啊。”
“不用想了,还是我来说吧。”
稍一停顿,充满了无比嘲弄之意的声音传入李怀忠耳中。
“砰!”
一瞬间,这位老太监便蓦然瞪大双眼,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磅礴内力疯狂运转的同时,压制不住的气势已然透体而出,眨眼便将身边的茶桌碾碎成无数细小的木渣。
“......”
“公公,其实刚才我就是一直在拿你打趣。”
“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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