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则是马上就出言反驳道:“辛仲治你言误主公,主公切不可听信他之所言,属下愿与冀州共存亡!”
韩馥一看,心说你耿文威愿意与冀州共存亡,可别拉上我,我韩文节可不愿意这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就不同意呢,为何非要是如此不可?难道死了就比活着还好?不值得啊!如今冀州一送人,那么大家就皆大欢喜了,这么一来多好,非要那个寻死觅活地去做什么!
闵纯此时也出言说道:“纯亦是如此,还请主公三思,主公三思啊!”
田丰和沮授两人也是心下感叹,心说别看韩文节其人虽然是没什么大志,更是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其人的手下却也有忠义之士啊,像耿文威、闵伯典皆是如此之人。而且还有之前早已离开去拒敌的张儁乂,潘凤,也都不错,可惜这些人却是不得其主啊。至于辛仲治,荀友若之流,不过就是自私自利之人,而在他们的心中更多的却只有他们自己罢了。
“我意已决,各位不必再多言!如此,就散了吧!”
“主公,不可如此啊!”
“主公,还请三思啊!”
韩馥一看耿武和闵纯这两人,他可不愿再看到他们,众人刚动,结果他倒是直接先离开了。
而沮授看着还想再追过去的两人,他把两人一拦,说道:“二位不必再徒劳了,州牧如今对此事已经是下了决心了,此却非是二位所能改变的!”
两人一听是这个泄气啊,耿武则说道:“先生之前为何不劝说主公?”
沮授闻言则缓缓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却没再多说,直接就离开了。
而耿武和闵纯一看,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不过耿武此时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自己的力让主公收回成命才是。
当韩馥正在休息之时,下人禀告说耿武是特意来求见,而本来韩馥是不想见他的,但是又一想,耿文威追随自己多年了,要是就这么不见他。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还是见见吧。
结果耿武一见到自己主公,就又开始说上之前的话了,“主公,万万不可把冀州让与袁本初啊。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才是!公孙瓒今尚在幽州,而此次是其弟公孙越还有属下严纲带兵入寇。我冀州军张儁乂与潘凤定然能拒敌于外。哪怕袁本初与其合谋,我冀州军亦是无所畏惧!”
韩馥心说,耿文威你为何就不明白,就算我军能抵挡其一时,可能抵挡住一世吗?如今把冀州让与袁本初,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没有其他!
“唉,文威,此事我意已决,是不会再做更改了。你自去吧!”
说着,韩馥对他摆了摆手,这已经就是送客了。而耿武一看,他顿时急了,赶紧说道:“主公……”
“去吧,不必多言!”
耿武又劝了两句,结果韩馥早已是不耐烦了,就准备让人来给他架出去,耿武这时则大笑:“主公,自古‘文死谏,武死战’,今日主公不听属下谏言,他日必将后悔!还请主公记得属下今日所言,而属下却不能再在主公身边做事了!”
说完,耿武拔出佩剑,直接就一下抹了脖子了。文士的佩剑,这个东西一般都是装饰的,但是剑终究是剑,可不是破铁,所以抹个脖子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而且耿武的死志坚决,那是一下就把自己的命给了结了。
“文威……”
就在耿武拔剑之时,韩馥想上前阻拦,而且同样也大喝了一声,但是却晚了,根本就没拦住,结果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耿武的尸体栽倒。不过耿武最后的话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而耿武最后拔剑抹脖子决绝的样子,更是在他脑海中是挥之不去。
叫来了下人,把耿武的尸体带走,然后韩馥说了声,厚葬文威,之后他就躺到了榻上。当然他可睡不着,只是太多劳累,不得不休息一下。如今韩馥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其实他最了解自己,对天下可没什么想法,所以趁早把冀州让与他人,对自己来说其实就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耿武最后的话却还响在他的耳边,自己会后悔吗,不会!如今自己连官都不准备做了,等把冀州所有都交接完,就隐居去,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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