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心说,我的娘啊,咱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他挠挠后脑勺,“母亲,这个,这个,儿如今还年轻,而且平时只顾着忙了,哪有工夫去想这些!”
“是吗,一个都没有?”
“没有,半个都没有!”
马超摇头,结果刘氏听完后揪着马超的耳朵,“那你还不知道着急,娘还想早点儿抱孙子呢!”
马超这个疼啊,什么时候自己母亲变得这么暴力了。
“哎呀,哎呀,母亲,我,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刘氏不理马超,继续揪着,“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啊,这么多年你也不说给家里来个音信,你还有理了!”
“哎呀,呀呀呀,母亲儿都承认错误了,您可要手下留情啊!儿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这耳朵要是掉了,这辈子您都没儿媳了!”
听了这句,刘氏也就不再惩罚马超,“行了,超儿你要记得你说的话,要不有你好瞧的!”
马超捂着耳朵连忙点头,心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还有这么一手啊,这以后必须小心谨慎,严加提防。而且自己母亲还会兵法,从一开始没对自己下手,而是在说话中突然对自己下了手,防不胜防啊。
这只能说是马超不了解他母亲刘氏,想当初刘氏为嫁马腾,那在家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一个非常大胆,有主见而又有主意的这么一个女子。要说她一点儿个xing,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只是以前的马超还小,而且也没犯过什么错误,所以他看到的只是刘氏温柔贤淑的一面,但如今马超犯了错误,刘氏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
在刘氏的想法中,不只是要让马超知道错了,认错,还必须改错。所以是要拿出些小手段来,当然这些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她有千百种方法让马超老老实实地听话,只是不想用也没到那种程度罢了。
马超又对刘氏讲了讲这三年多的经历,当然不可能是所有的都讲,只是讲了讲有意思的趣事和没什么危险的事。像在并州去奇袭弾汗山鲜卑王庭的事他可就半个字都没说,这样的事只能让自己母亲担心,过去了还说它做什么。
他讲的无非就是在冀州和童渊习武,在豫州参加颍川书院的交流大会还有在雒阳见了皇帝,当了敦煌太守等等这些没什么危险的事。尤其是讲到路上遇到过打劫的,但那些人的装备是上了锈的破刀,断了一半的还有豁口报废的,应有尽有。马超讲得是绘声绘sè,刘氏听后掩嘴轻笑,因为他讲得确实是太有趣了。
颍川书院的交流大会的事连刘氏都有所耳闻,不过她也只是心里高兴,而最高兴的不是儿子出了名儿,而是终于听到了儿子平安的消息,这比什么名动天下都要重要的多得多。
最后马超讲到自己当上了敦煌太守,而就要去上任了。刘氏对买官卖官的事倒是不知道,但一听说马超要去敦煌郡做太守,她又开始担心了。
在凉州住了十年多,她当然知道这地方,更知道如今的敦煌盗匪横行,绝对是一个难治理的混乱之地。心里还想呢,为何皇帝让超儿去了这么一个地方,实在是有危险啊。
“超儿,你为何要去如此危险之地?”刘氏问道。
马超心说,至于嘛,要自己看凉州哪地方都挺危险的,而敦煌不过就是比一般的地方多了些盗匪而已,但那盗匪不过就在玉门关那块儿,又不是说占领郡城了,怎么还都把那当成什么险地了。
可他一见刘氏如此,赶紧编了个瞎话,“母亲,您知君命难违,不过儿在那待不长,应该不会太久的。”
如今马超也只能这么搪塞过去,想来自己的话母亲不会不相信的。果然,刘氏相信了,“如此就好,时ri短还可以,要不超儿,咱们宁可不做这太守也别去那如此险地为官啊!”
马超无奈,心说现在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以后你儿子还要做更危险的事,那时候整个家族都处在危险之中,到时候母亲不要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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