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四百人的预备队在后方待命,等前方出现较大伤亡,随时准备补上去。
别看这城里的空间不小,事实上真正能通过的道路就那么几条,想将一千多号人完全展开还是有些难度的。
以百人为单位的推进,已经是战场宽度能够容纳的极限。
而如果想从路况复杂的废墟穿插到母巢的后方,还得进一步化整为零,以十人甚至是三五人为一个小组推进。
不过,这也正是玩家们的优势。
即使是在孤军奋战的情况下,接到任务的玩家们仍然能保持高昂的士气,甚至可以为了集体的胜利,毫不犹豫地牺牲。
而若是换成了佣兵或者巨石城的民兵,让他们将队伍分散到废墟里,穿插到异种的腹地,和让他们去送死几乎没什么区别。
调整机头的蚊子很快发动了第二轮空袭。
VM已经被他绑在大腿上当成了雷达。
通过其他玩家的位置和街道上闪烁的枪焰,他能大致判断哪里战况比较激烈,哪里异种密集。
然后突突突地扫就完事儿了!
当蚊子开始第三轮俯冲的时候,玩家们已经完全占领了67号街,并与天桥下的牛马小队一行人汇合。
二十多台重型改装的KV-1外骨骼在前面开路,手中拎着的机枪喷吐火舌,踏着大步向前。
它们既是火力的先锋,也是移动的弹药箱,更是一道钢铁城墙!
五六个玩家一组跟在它们的身后,有的端着步枪,有的扛着铁拳火箭筒,还有用来压制高护甲单位的轻、重骑枪。
在炮兵、装甲与空中力量的支援下,A连的攻势势如破竹!
除此之外,一支由喷火兵组成的十人队跟在A连的身后。
他们身穿厚重的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背在背上的喷火器正是蚊子的杰作——“地狱火1.0”!
不过这些喷火兵并未加入前线的战斗。
着火的啃食者反而会变得更危险,面对密集的异种集群,燃烧弹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燃烧瓶和喷火兵绝对不是。
背在他们身上的三十多升燃料,真正用途是清除固定目标。
比如母巢!
失去“节点生物”的统御,街上的啃食者乱成了一盘散沙,过于密集的数量反而形成了累赘,步调不一地挤成了一团。
街道被烤焦的尸体和粘液染成了黑色。
时不时落下的88mm炮弹,配合着A连的攻势一路向前推进,很快收复了68号街至65号街之间的大片区域。
部分异种在母巢的召唤下撤向了65号街的钟楼,但更多的则是留在原地,依靠生物的本能冲向距离它们最近的玩家。
它们的动作迅猛不减。
但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它们已是强弩之末!
65号街。
铺满混凝土地面的菌毯,在火焰的洗礼下很快化作焦炭。
藏在沿街店铺中的孵化室被逐个捣毁,玩家们用燃烧瓶和喷火器摧毁了那一排排鼓动着的卵。
很快三个连近四百名玩家完成了对65号街主干道的压制,燃烧的火焰和滚滚浓烟盖过了那散发着不祥的灰绿色云团。
湛蓝的动力装甲站在阵地的前线,楚光手中握着氮气动力锤,环视着周围一片狼藉的战场。
全循环系统已经启动。
别说是孢子,就是一粒灰都飘不进他的盔甲。
一只爬行者奔跑着向他冲来,然而还没冲到他面前,便被一群已经觉醒的玩家用步枪达成了筛子。
看着那头趴在地上挣扎的畜生,楚光随手拔出挂在腰间的银蛇左轮,砰的一枪爆头,结束了它的生命。
想想真是怀念。
记得半年多前,刚刚五级的自己带着比萌新还萌新的夜十和方长,跑去布朗农庄换东西,一头爬行者就差点儿把他们三给团灭了。
至于现在……
甚至都用不着他出手。
收起了左轮,楚光望向了不远处那栋镶着巨型时钟的大楼。
暗红色的菌毯已经从爬到了三楼,粗如大腿的菌丝黏连着附近的楼宇,黑洞洞的窗内透着渗人的猩红。
那里应该就是母巢……虽然相比起市中心的那些同类们,它还很年轻,甚至于幼小。
难以想象。
只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它便已经发育成了这般模样,若是再给它几周的时间,只有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楚光挥了下手,示意已经抵达大楼下的A连发起进攻。
力量系玩家们排成一列,十数挺架起的20mm轻骑枪轮番开火,短短一分钟内倾泻了近百枚高爆弹和穿甲燃烧弹,将守在门口的六只暴君连同它们周围的菌毯与混凝土墙一并轰成了碎渣。
大片的钢筋暴露在玩家们的面前。
楚光继续下达了命令,摩拳擦掌的喷火兵们点燃了喷火器管口的火帽,在其他玩家的掩护下开始上前。
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峡谷在逃鼹鼠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果然……”
听见了他这声嘀咕,边缘划水看了他一眼。
“果然什么?”
峡谷在逃鼹鼠:“母巢对于黏菌的支配并不是以直接控制的形式,而是通过对节点生物的支配间接完成。所以只要干掉了节点生物,浪潮自然会被削减……直至最终的消亡。”
边缘划水:“……这不是我说的吗?”
峡谷在逃鼹鼠干咳了一声。
“我替你总结了一下。”
“……”
总结了下还行。
边缘划水顿时无语,看向了前方的钟楼。
那里应该就是浪潮的司令塔,繁育黏菌、扩散孢子的母巢。
一支十队已经掩护着喷火兵冲了进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整条街上都会弥漫着烤蘑菇的味道。
已经结束了——
吗?
就在他刚这么想着的时候,爆炸的声音忽然从钟楼内传来,一道十数米长的火舌冲出了门外。
燃烧的混凝土块接二连三地飞出,只见一道数米高的身影出现了滚滚浓烟中,肉红色的菌块垂在地上如同裙摆,一根根触须漂浮在它的脑后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望着那滚滚浓烟中走出的身影,泉水指挥官眼睛睁大,兴奋地指着那玩意儿叫喊。
“就是它!那个女皇!”
“重步兵跟我上前!盾墙防御!力量系架枪,换穿甲弹,听我命令准备——”
这次他穿上了重骑兵外骨骼,刚性护甲从脚趾武装到了头发,必不可能再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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