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线战况进展异常的顺利,在骷髅兵团、风暴兵团以及雄狮王国陆军的联合进攻下,后撤的九支万人队又被打没了两支。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能成功撤到2号绿洲的万人队恐怕不足一半。胜利的天平几乎已经握在了联盟的手上。
估计用不了年底,联盟就能见到开拓者号上的老朋友们了。
这时候,操作着无人机的狂风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正琢磨着稍后行军路线的老白。
“北边有人过来。”
老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惊讶。
北边招那群书呆子还没死心吗
“几个。”
狂风摸了摸鼻梁说道。
“我就看到了一个。”
“爷去会会他!”
夜十兴奋地从卡车上跳了下来,正打算试试刚缴获的武器配件,却被老白伸手拦住了。
“未必是来找我们麻烦的,我去看看好了。”
说着,老白便独自走出了营地。
过了约莫有十来分钟,远处的沙丘上很快出现了一道人影。
她是一个人来的,身上没有带武器。
看着走进到面前的陈雨桐,老白笑着问道。
“有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吗”
陈雨桐摇了摇头,但过了一会儿,又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跟着你们……去你说的那个废土客们报团取暖的地方看看。”
老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见那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便没再多问,笑着伸出了右手。
“看样子你已经考虑了很久,既然决定好了,那我就不劝你了……欢迎加入我们。”
“谢谢,你们要是不收留我,我恐怕就无家可归了。”
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陈雨桐表情略微放松地开了句玩笑,“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我在学院那边应该已经从失踪变成死人了。
老白也打趣地开了句玩笑。
“恭喜你开始新的生活,要换个新名字么”
陈雨桐干脆地说道。
“不必了,我不打算忘记过去,而且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想必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E级勘探员的死活。”
她只是个小人物,不值得那些高高在上的A级或者B级们关注。
停顿了片刻,她四处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你们不是从郑昊那儿弄了一辆履带车么?我怎么没看到?”
老白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在回来的路上……我的人刚接手,正在研究你们队长留下的说明书,大概过个几分钟就能开回来了。”
和联盟的卡车相比,那东西开起来可麻烦多了,12寸的中控上恨不得塞了五十多个按钮。
那东西一点儿也不比企业卖给他们的扑翼机好操作多少。
陈雨桐莞尔一笑。
“那正好,等你们的人回来了,我可以教你怎么开那东西。”
老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爽朗地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你可帮上我们大忙了”
自然垂下的刘海挡住了视线,她轻轻甩了甩,不在意地说道。
“客气了,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等回去了请我喝一杯那个用土豆酿的酒就好……是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伏特加”
老白惊讶地看着这个勇敢的姑娘,笑着调侃了句,“我听说学院的人不喝酒,乙醇只做试剂和燃料……你确定你能喝的了”
陈雨桐的嘴角翘了翘。
“我现在已经不是学院的人了。而且能不能喝,不试试怎么知道”
或许是身份不同了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想开了,老白总感觉她和昨天相比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多尝试一些没尝试过的新鲜玩意儿,对融入新的生活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好吧,我不拦着你……不过我更推荐你一种适合菜鸟的喝法,可以往里面兑点可乐或者雪碧。”
陈雨桐好奇问道。
“那是什么好喝吗”
“一种饮料……那帮生活职业玩家一我的意思是热爱生活的避难所居民们弄出来的玩意儿,简单来说就是糖水加了点碳酸。”
“碳酸?那东西有味道吗?”陈雨桐微微皱起了眉头。
学院当然也有补充糖分、咖啡因以及维生素的饮料。
但他们绝对不会将碳酸加进饮用水,而是会像对待乙醇一样将它们放在贴了标签的样品柜。
那些东西既无法补充营养,也无法促进多巴胺分泌,反而会造成体内矿物质流失,就像酒精会伤害大脑一样。
即便有害剂量是可控的,但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毫无意义的事情增加可以避免的风险。
“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气泡在唇齿间爆炸的感觉可以给平庸的糖水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刺激,你试试就知道了……”
老白的回答倒是符合她的预期。
只不过令她意外的是,他对于“意义”的其他见解。
对于重获新生的她而言,这比美味更令她感兴趣。
“原来如此,可以……再和我说说雪碧吗我有点好奇。”
看着那张写满好奇的脸老白有些头大地解释道。
“嘶,这个问题太专业了,总的来说和可乐一样,不过我们柠檬酸代替了咖啡因……”
“柠檬酸代替咖啡因?!原来如此……真让人期待。”
不知从何时开始,俩人已经开始在往回走。
陈雨桐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旁边,兴趣盎然地问了很多之前感兴趣但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两人就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没有一点儿隔阂,不知不觉就走了很久很久
不远处的沙丘上,架着狙击枪的夜十骂咧咧地把枪收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起身。
“妈的!不看了,亏老子担心他出事儿,塞了老子一嘴狗粮。”
握着望远镜的狂风斜了他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出是狗粮了,就不能是纯洁的友谊吗”
夜十吐槽道。
“得了吧,你忘了方长那狗东西了一开始任务任务的挂在嘴上,后面就老婆老婆的叫了……呕呕。”
不行了。
他这人受不了狗粮,除非是他自己的。
狂风咳嗽了声。
“方长是方长,老白是老白-----不一样。”
夜十翻了个白眼。
“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