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哪家小子,怎么像赶鸭子上架来的,甚么也不懂,真来游玩啊!”
“能在壹号台上比试,该是哪家大族或者门派的弟子吧,老刘你还是不要嘲笑人家了吧?一个破落散修,不要命了嘛,哈哈哈!”
“哈哈哈!遮莫不是来参加法会?这要怕被人品评,那让华氏关上门来办事就好,多此一举,恼羞成怒来找我,那还不是自己掉份,我一个独身汉怕甚么……”
各色各样的评价此起彼伏。
白袍青年听着山壁上传来的阵阵哄笑声,虽然一句也没听清楚,但却还是满面羞红,完全没有心思强辩,拱手谢了一声,不再说话。
华春风在中心石台上笑道:“这位是破山宗徐小友请来的好友吧?我看这些符箓一笔一划方正刚健,曲直柔美,显然底子是不差的,应该只是没认清材料,这才出了差错。”
“不错,”华晴空赞赏,“小友手很是把稳,符箓笔画极为堂皇,明显是受过系统培炼,非是那些野路子可比。”
白袍青年听了腰杆子笔直了些。
华渊泊走近两步,目光投向另一个身穿麻布背心,脚踩茅草鞋的青年,“这位是……浦沅杨氏的高才?”
“晚辈浦沅杨氏杨惊饶,见过渊泊前辈。”青年躬身。
华渊泊笑道:“我与你族杨凡白一直有交流炼丹心得,却不知你与他是何关系?”
杨惊饶神色恭谨道:“那正是晚辈小伯,家父平素事务繁忙,许多炼丹有关的问题都是小伯在教导我,他既是长辈,也可算是老师。”
“怪不得,我道你眉宇间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华渊泊恍然,“既如此,且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罢!”
他走到杨惊饶跟前,望向后者身前的一只丹炉内。
这是一只青铜小炉,表壁绘刻满了花鸟虫兽,把手一头是鱼首,一头是鱼尾,甚为精致,内里正静静躺着一枚白色的丹丸。
华渊泊提起小炉,手轻轻拍在炉壁,丹丸“咻”的一下腾空。
他鼻头轻嗅,随后细看了两眼,赞道:“不错!这回元散通体润白,表面细腻,隐有一圈圈丹纹环绕,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回复丹药,但足见你炼丹功底!”
杨惊饶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当不起前辈夸赞,我只用了三株灵草,还有两株连认也认不得……”
华渊泊打断了他,“没甚么好当不起的,毋论炼丹、制符,还是炼器,其实与求道本身并没有区别,没有坚实的根基,如何能走远?”
“你有这般本事,已经超出许多人了,大部分人在你这年纪,也许还在认丹方,学习如何提炼精粹,却不用太过妄自菲薄。”
杨惊饶恭谨谢过,躬身到底。
华巍山在一旁始终低垂着眼帘,见到华渊泊品评完毕,这才缓缓睁眼,开口道:“你这件法器倒也不差,做工到也不差,若我没看走眼,可是用了破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