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罗派门内也只得两、三套剑法,今次难得,我不若就学学看宸虚剑法是何等模样,日后学成带回了山门,倒也是大功一件。”
他开口问道:“王师兄,我对御剑之术颇有些兴趣,只却不知门内有哪几路剑法,因而也不知该选哪类居府才对日后修行多有裨益,一头雾水,还请师兄教我。”
王安一怔,全没想到李澈心底作有如此打算。
仙家剑法修炼时,往往有诸多般苛刻条件,极难练成,但与之相对的,成法后的威力也极大,少有人能轻掠其锋。
太古时,御剑之法确是每家修士趋之若鹜的选择,但在如今,却自又不同。
近些年来,不少门派——尤其十大玄门、八大灵门,道法神通昌盛无两,许多手段都能够匹敌剑法之利,甚而部分还有克制之能。
故而人们在选择功法时,也就不再只盯着剑法,而是把一些威能赫赫、玄奥深妙的功法作为第一选择。
兼又剑法只是单纯的杀伐之术,非同部分道法,除了与人争斗外,另还有诸多妙用,是以修习剑道之人如今愈发地少。
他问道:“未知李师弟五行偏亲哪一属?”
又想了想,“我宸虚派所存有的道法神通,大半都同日月星辰关联,但不拘哪一门,本质还是脱不出五行之属,剑法亦不例外。
若单纯只以剑法定落居处,却有些狭隘,门内另还有不少神通,只消与自身相合,便能修炼,并不与剑法冲突。
王某觉得,还不若以五行亲属来作为依据参考,你看呢,李师弟?”
李澈想了想,只觉他说得好有道理,点头赞同道:“师兄所言再对不过,小弟亲属水性。”
嘉骏李氏历来以水系道法神通闻名洲陆,族内子弟也大多都五行亲水。
这一点,李澈与他们倒是无独有偶。
王安自也清楚此事,全在意料之中,道了声“好”,思忖片刻,指了指玉台上一座皎白如玉的山峰虚影,“这处如何?皓月甲单九。”
李澈望向他手所指处,没有多犹豫,当即应下,把符玉递给对方,同先前杜原、廖白娘二人一般作了登记。
傅圭在一旁,见三人都选定了居府,笑着近前来恭喜了一声。
又同王安抱腕道:“师兄,时候不早了,师弟要送他三人去各自新府,再还得回转罗源观复命,就不多叨扰了。”
王安一捋白须,“宗门事务要紧,我也不留师弟你,下回得闲咱们再聊。
你我是新进弟子入门时候最先接触之人,理应多多来往交流,好把一应事物办理通顺。”
傅圭顿首称是。
再絮叨两句,王安同李澈三人又说了些平日在居府内须要注意的事儿,就朝他们一拱手。
李澈三人欠身回礼,告辞一声,随傅圭出了殿外,乘着法舟,驾风而起。
一行人须臾消失在天际,栖贤殿外的廊道内却悄然走出来三个衣衫华贵,约有十八、九的青年,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