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师妹眨巴下眼睛,扭头笑道:“所以刘师兄,你其实也是承认的,这李澈是当代年轻俊杰?”
“我也从没有否认过他不是呀?只是近来听得实在厌烦,我才多说了两句。”刘姓青年苦笑。
几人顽笑了几句。
张宁又道:“其实啊……我一直在想,这背后会不会是有宸虚派在暗示,这李氏才敢如此表态?”
“怎么说?”几人都来了兴趣,甚至邻桌也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活络些的更是直接发问。
张宁见自己成为壁炉边的焦点,神色一振,开始解释道:“你们想啊,这李澈逃出了宸虚派,切断了与伏罗派的联系,不知所踪,但是么……”
“你们可别忘了宸虚派与伏罗派最擅长干啥啊!起卦掐算这李澈的去向,有这么难么?如今两家人都束手无策,至今没有消息,肯定有猫腻!”
“所以,就张某个人觉得,会不会是宸虚派与嘉峻李氏达成了某种协议,不去追究这李澈的责任,这才使得李氏如今站出来表态呢?”
张宁说着举杯环视一圈,拍了拍自己滚圆的肚皮。
“欸!张兄弟这个思路有趣啊!很有道理!”
“没错,其实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你宸虚派不是以卜算卦术闻名么,怎么找一个叛门弟子都这么难?”
“你们不说我还没发现,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
……
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有异议。
“张道兄,你这说法却太牵强了。”一个声音传来。
张宁循声望去,看清楚来人后,拱手道:“原来是郑兄,敢问高见?”
一个瘦高的男子摆手,“高见不敢说,愚思罢了。我只想说,张道兄,你莫非忽略了伏罗派?”
他也举盏站了起来,原地转了几步,问道:“伏罗派虽然只表态了李澈的身份,之后就没有动静,但诸位想想,这伏罗派会不在意李澈么?”
众人悉悉索索议论起来。
“这么一个人,身上掌握的情报与讯息,换做我是伏罗派掌事人,可不会轻易放过,大家觉得呢?”
三三两两的应和声响起。
“所以我觉得……之所以找寻不到李澈,会不会是因为宸虚派与伏罗派已经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角力,比如……互相干扰对方的卦算,以求自家占尽先机?”
“正因如此,两家谁也奈何不了谁,至少短期内无法决出胜负,反倒便宜了李澈,让他走脱,掩藏在不知何地!”
哗然一片,不少人都发出了赞叹声,却觉这个角度新奇有趣,偏还大有可能。
木子彻静静听他们说罢,朝张宁一行四人笑了一笑,拱手告辞,结账离去。
刘姓青年皱眉道:“这人怎么说走就走。”
夏师妹不以为意,“谁知道?也许本来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你看他独自饮酒,或许只因听到了好奇的话题才来找张师兄搭话。”
“一个城卫军协护罢了!”刘姓青年扭头,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