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辉为什么要说谎,从我方才趴在钢琴底下听到地板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就能判断,他是带着一种紧张和焦灼心情来的,既然那个调音台压根就是废品利用,那他唯一紧张的就只有这架钢琴了!
这一点上,田辉倒是跟整个古浪镇对这架钢琴的态度迥然不同,他真的是担心钢琴本身价值还是担心那个暗格下的东西?我是对钢琴有过部分研究的,任何品牌的钢琴都不会把检修口放在那个地方。
除却这些,田辉还有更可疑的一点,如果方才保安已经给他汇报过了,那他就该知道这里面是我跟司靖,而他方才却说是担心遭了贼,楼下还有五十多号警察在审讯,我想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贼都不会挑在这种时候偷盗鼓楼!
种种迹象推断,这个田辉没有说实话,应该是我和司靖的搂抱惊住了他,所以才临时找了个借口,并没有考虑周全的借口。
“哪里,哪里!”我冲着田辉打了个哈哈:“那啥,我俩视察一下现场,哦,没事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走!”
“不不,不用走!”田辉赶紧赔笑:“既然是你们办事,不是偷盗,那就请继续,我们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
司靖这会早在我背后掐我腰眼了,我只能勉强维持住苦笑,朝着田辉摆手:“再见,再见,我们先走!”
急匆匆的退到楼下,然后我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就在先前入住的宾馆,直等到进入房间,关上门,我这才常常松了口气,一面冲着司靖鞠躬:“对不起,事急从权,又冒犯你了!”
“道理我都懂,只是我想不明白,咱们有必要这么全套做戏吗?难道你怀疑这个田辉!”司靖红着张脸,只顾转移话题。
“不,我还是那句话,在真相没有明晰之前,我不怀疑任何人,但也不相信任何人!”我顿了下,举得说法有些官方,于是跟着换了个口气:
“是这样的,在前几天的调查和各种活动中,我唯一没有见到过的就是这个田辉,而且你不觉得他从身高,习惯,还有从事工作,以及犯罪有力方面论证,都是最合理的罪犯吗?”
“啊?”司靖听了个糊涂,眨巴着小眼神。
“很简单,身高习惯那方面都不必说,显而易见,但从方才那个老保安的话里很明白的说了,无论是他还是齐荣中,他们几个其实谁做镇长都会受到大家拥戴。
而赵石强死后,马上就要迎来新的镇长选举,齐荣中当然也有犯罪有力的证据,但他体格特征相去甚远,唯一比较符合的就是这个田辉!
抛开这些,他方才给我们的说话也是漏洞百出,而且他看到我们在广播室后,整个人很紧张,呼吸心跳都在加速,你可能没注意到,今天并不热,但他身上一股子汗味,这是加速上楼的结果,所以他在紧张什么?是害怕我们发现里面他犯罪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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