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擦燃火柴丢入灌满燃油的水槽中,熊熊烈焰只用了一秒钟便冲进了冷库。烈火烤着坚厚的冰,冰层中隐约冻着拇指大的胚胎。
“都是混合了龙类基因的胚胎?”邦达列夫问。
“是技术还不成熟的产品,可能会失控。”士擦了擦手上的燃油,”若是长大成人也许会是我们的麻烦。”
“甚至会变成一条龙?”邦达列夫问。
“不知道,总之第二代产品会更好,强大而可控。下一个目标是档案室,我们得把不需要的图纸全部焚烧掉。这让我感觉回到了苏军攻破柏林的时候,柏林的大小机关都在烧火,焚烧所有的文件。”
“还差20分钟就11点了,金色大厅里的年轻人们玩得还好吧?”邦达列夫把一大罐燃油扛在肩膀上,和博士并肩走出锅炉房,踩过黏稠的鲜血。
“希望,抓紧生命的最后时间享受一下和异性相处的乐趣吧。”博士冷冷地说。他们的身后,油罐的闸门打开了,数以吨计的燃油倾泻于地。
额外调拨给锅炉房的那些燃油不光是用来取暖的,还要用来焚烧锅炉房。他们走出几百米后。随着一声雷霆般的巨响,轰天的烈焰吞没了冷库,燃油爆炸把两层楼板和那些娇嫩的胚胎一起化为了灰烬。
码头尽头,博士和邦达列夫转身回望烈火中的黑天鹅港,每个窗口都喷出熊熊烈焰,爆炸声此起彼伏。
火焰在离金色大厅百米远的地方奇迹般的被抑制住了,一道道火墙拔地而起,将外在的火焰隔绝开来。
欢乐的手风琴声和圣诞歌声在爆炸声中隐隐约约,金色大厅里的人们已经完全被致幻剂控制了,幻想自己已经回到了歌舞升平的莫斯科。
在邦达列夫身后两百米的地方,几个身影隐藏在雪中,冷漠地看着两人毁掉了黑天鹅港的一切。
安德并不想惹上麻烦,黑天鹅港最好还是像原来那样,消失在大火中。
这些曾经的罪恶,就让他们为红毛熊陪葬吧。
金色大厅里越来越热闹,室内温度越来越高,年轻人们跳着水兵舞,热得把军服脱下来扔在一旁,护士们也脱掉了外衣,背心下露出内衣的白色花边。
他们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赤裸裸的都是挑逗,荷尔蒙的气息压过了香水味,刺激得每个人身上发红。
他们跳着舞就拥抱在一起,士兵们把手伸进了护士们的背心里,他们咬着彼此的嘴唇,像情人,又像嗜血的野兽。
金色大厅的门被锁死了,三道机械密码锁从不同的方向锁死了这道内嵌铁芯外包桃花心木的大门,锁眼里填满了融化的松香。
就在这时,重物碰撞的巨响与金属间的摩擦声打破了室内疯狂的气氛,锁死的大门被狂暴地轰开,砸倒了门边那个喜欢八卦的护士长。
“抱歉,孩子们,十一点了,舞会该结束了。”
安德看着大厅内纵横交错的肉体,这些人还沉浸在致幻剂带来的欲望中,他冷漠地挥了挥手。
“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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