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兰可是好学校。”
古董店老板看着有六十多了,手里把玩着一串念珠,笑呵呵地和安德聊着天。
安德拉过路明非,看着他手臂上露出来的淤青。
“怎么,遭人欺负了?”
“德叔,我没事,路上摔的。”
路明非不想给这位突然出现的亲戚添麻烦,不愿意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放屁,有事就说,我给你解决。”
安德直勾勾地盯着路明非,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说之前……”
路明非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抽了抽鼻子,把那种流泪的冲动抑制下去,结结巴巴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打生桩,小小年纪这么嚣张?”
打生桩是把活人浇筑到大楼的地基里,是一种毁尸灭迹的手段,一些迷信的人相信这可以保佑建造出的楼质量更好。
安德握紧拳头,砸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砸得一颤。
“他敢动你,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德生气时,一旁的古董店主老胡却想到了什么。
“钱鑫鑫,他爹是不是叫钱四川?”
那古董店老板听了钱鑫鑫这个清新脱俗的名字,立刻反应了过来。
“老胡,你知道他?”
老胡盘了盘念珠,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活脱脱一个算命的活神仙。
“我跟你们讲,当年……”
当年老胡开古董店之前,也搞过一段时间风水先生的副业,有些自己的门路。
他曾听一个同行说了件事,有个有钱佬想给儿子取名,于是找风水先生看了八字,那风水先生说儿子五行缺金,取鑫鑫最为合适。
“那人就是个骗子,压根没读过书,随便编了一个鑫鑫,结果那富佬还信了。”
老胡脸上的笑已经快压抑不住了,一旁的路明非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他也没想到自己同学那别具一格的名字居然来自于一次骗局。
“当时这事在我们圈子里传火了,大家都觉得那钱四川是个冤大头。”
另一边的安德听着老胡的叙述,点了点头,如此别具一格的名字,恐怕闽州也就这一位了。
“别太担心,明天我去接你们,谁敢动你们,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德告别了老胡,拉着路明非进了屋,从厨房里头拿出一个热毛巾,递给路明非。
“先热敷一下,我去给谷城打电话。”
安德趁着路明非不注意给他施加了一个治疗轻伤,让他手臂上的淤青好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路谷城带着路鸣泽在茶馆里接到了正在玩抢滩登陆的路明非,路明非还未打掉最后一架飞机,就被叔叔拉着回到了家。
而等到几个人走后,安德用店里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对是我,帮我查个人……用传真发过来就行。”
又过了一会,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安德需要的信息才姗姗来迟。
安德文件上那个半秃的中年胖子,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照片,最近太无聊了,他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
比如……
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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