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意听见井羡在旁边嘀嘀咕咕:“每次看见这臭小子,我都搞不懂他怎么越活越年轻。”
井迟的视线扫过来,瞧见宁苏意,灿若星辰的眼眸闪动了下,而后敛下眼睫恭恭敬敬跟其他人打招呼。
“赶紧坐吧。”老太太招了招手,见他衣着单薄,忍不住念叨起来,“穿这么少,外边不冷?也不怕冻坏了身体。”
井迟挤开井羡,坐到宁苏意身边。
井羡翻了个白眼,自觉挪开了一点距离。
井迟答:“公司里开了空调,不冷,出门坐在车里也冻不着。”
老太太听着仍是不满,拉宁苏意出来做榜样:“酥酥都比你会养生。”
宁苏意刚进门时穿着长款的羽绒服,等驱除了外边的寒气,她才脱掉外套,单穿里边的高领毛衣。毛衣针脚细密,毛茸茸软乎乎的,一看便知非常保暖。
井迟打量她一眼,他记得早上出门时她穿的不是这一身。
邰淑英在老太太面前戳穿宁苏意:“年轻人都一个样儿,我家酥酥是被我提醒了句,出门时才换了衣服。”
老太太说:“酥酥乖巧听话,你一说她就听,你问问小迟,我说的他听不听?”
宁苏意短暂地忘了心中挂碍的事,跟着众人笑起来。
井羡:“您的话他不听,那就让酥酥说去,老婆的话他总不可能不听吧。”
井迟横了她一眼,叫她收敛点,平日里打趣他也就算了,不许她臊宁苏意,在长辈面前她脸皮儿薄得很。
“行,我这就去换衣服。”
井迟被念叨怕了,举起双手投降。他起身上楼,回卧室找出一件毛衣和一条休闲长裤。家里暖气足,其实用不着穿太厚的衣服。
他刚套上长裤,房门就被人敲了两下。
井迟一愣,问了句:“谁?”
听到是宁苏意的声音,他一手提着裤腰,趿拉着拖鞋过去给她开门。
宁苏意实在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井迟低垂着头,拉上裤链,扣上那粒纽扣,稀松平常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一股子蛊惑人心的性感意味。
他偏过头来,右耳那枚金属色的耳钉,更增加了他魅惑的成本。
宁苏意瞬间变哑巴了。
“怎么愣着不进来?”井迟扯了扯毛衣下摆,伸出手握住宁苏意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卧室,随后关上门。
他舔了舔略干燥的唇,抬起眼梢笑着看她,翘起的唇角勾画出一副浪荡样子:“才离开我一小会儿就不习惯了,还要上来找我。不怕被长辈笑话?”
宁苏意轻启红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井迟的指腹就按上她的下唇,另一只手掌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我有事跟你说。”宁苏意偏了偏头。
“等会儿。”
井迟哑着声,撤开自己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温热濡湿的唇,碾在她的唇瓣上。
宁苏意只不过慢了半秒,就被他堵住了开口的机会。
她想到,这人刚刚舔嘴唇的动作,大概是为了接吻做准备,色里色气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井羡之前说,井迟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当爸的样子,此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