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蠢虎。”琴灵忍不住骂了一声,语气有些烦躁:“当初就不该带上它。”
“本也没指望它做什么。”湫十倒是很喜欢跟这头叫“小”的昌白虎玩,短短几日,身上穿的衣裳罗裙,全部换成了不沾毛的鲛纱,她蹲下身,捏捏昌白虎肉乎乎的耳朵,摸完一边摸另一边,几次之后,昌白虎喉咙里的呼噜声停了,它将眼睛懒洋洋地睁开一条缝,见是湫十,又歪头,换了个方向接着睡。
湫十拍了拍它的肚皮,跟拍西瓜一样的声响。
“再说,我们不是得到了好东西么。”湫十实在有些好奇,又一次:“那块木牌到底是什么?”
自从得到了那块木牌,琴灵宝贝得不行,它甚至将那块木牌放置在妖月琴的本体上,用先天生物之气蕴养。湫十的空间戒里也有不少价值不菲,甚至从洪荒时流传下的物件,琴灵从都是一副高傲得不行,压根看不上眼的样子,这块木牌是特例。
她不止一次过这好东西的用处是什么,好在哪里,琴灵都避而不答,要么就跟根本没听见似的。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琴灵眯着眼,跳到昌白虎软乎乎的肚皮上蹦了两下,后不为所动,身都没翻一下。
湫十早就习惯了它一提关于中州就含糊辞的回答,没接着追。
那个叫殊卫的男子看着这一幕,眼珠动了动,目光长而久地停在琴灵的身上,直到后烦不胜烦地回头。
两对视。
琴灵朝他挤一个极恶劣而嚣张的笑。
轻而易举的,殊卫读懂了它眼中的意思。
——你还敢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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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十水晶宫到镜城北边的城墙,湫十等在飞天殿上待了大约两个时辰。
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海底的天,与说是天,不如说是一巨大的镜子,这镜子能将陆地上的阳光带到数千里的海底,金灿灿,亮敞敞的一片。
等都从飞天殿上下,琴灵看着周遭保存完好的古街,长巷,深宅大院,还有远处沉在海底的冰山,性情温,成群结队的海鱼群,整个漂浮在海水中,像是被泡了,又像是终于回到了某个十分熟悉的地方,从头到尾松懈下。
街道边还摆着一些铺位,有些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有些小玩意却得以保存下。
湫十顺着长街往前走,在路过一个不眼铺位的时候停了一下,顺拿了一个小小的玉盒,玉盒的材质不算好,水头并不通透,上还崩开了细细密密的裂纹,湫十用了些才打开。
里装的是已经干掉,化成粉末的口脂,香味却依旧存在,是一种常见的海藻的清甜香味,琴海主城也常有制作这个带到集市上售。
湫十看了一会,又轻轻将玉盒放了回去。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某种不可抗逆的量尘封了一样,除却少了往往熙熙攘攘的群,一切都是正常的。
若是铺位前站了吆喝的婶子,酒楼里坐着饮酒听戏的富公子姑娘,长而空的街道上有疾驰而过的马车被驯服的蛟龙穿行,湫十能够想象到,那一定是热闹而欢欣的情景。
琴灵像是没注意到她那些小动作一样,它飘在海水中,连翅膀也不扇动了,这样一看,还挺像一只才世没多久的小海妖。
它给湫十介绍:“这座城叫谷雨城,是帝后亲自赐的名,在中州时,这里曾比七十水晶宫还热闹,许多都喜欢这里小住。”
“这条街叫长月街,街道周边有很多酒楼,酒楼里的酒有自酿的,也有从外边酒贩中进的货,滋味醇烈,甘香绵长。”琴灵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隐晦而复杂的,像是怀念,又像是某种重回故地的感叹:“那边拐角处是香鸣楼,里的姑娘漂亮极了,琴弹得也好,很多赞过,一到晚间,许多都会涌到里头,有的听曲,有的拥着熟悉的姑娘入了里间。”
那些好的坏的,乐与悲,爱与嗔,在无数年之后,终于化成了别口中的一句低叹。
琴灵说着说着,又指了指小路尽头的几间院子,中三座院子的大门是敞开的,还有一扇朱红色大门上落着一把锁,从院子里伸半截枯枝,秃溜溜的,已经没有了生机。
“让他们进里头那几处院子,将里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我带你们在城中逛一逛。”琴灵又指了指远处那座巨大的一眼看不底细的冰山,道:“那是依附镜城的第一门派,叫流云宗,也挺有名气,古时有许多慕名而,求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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