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就要对我发飙,但我后来告诉她,我这完全是在为大局着想,要是她不配合,这事儿被拆穿了,咱们就去不了昔日里拉了,不但如此,要是被胡老头扫地出门,我们还可能活活被渴死饿死在草原里。
好在鸡姐还算是比较识大局,暂时饶过了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说等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我。
如此,有了鸡姐的配合,这叔叔侄女儿的戏就更好演了,扎格杰和胡老头可以说是完全被我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后来我细想了一下,我和鸡姐这一唱一和,颇有点骗婚的意思,着实是不太仗义。
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想着等事情办完之后好好补偿一下这爷孙俩。
扎格杰想要个媳妇儿,到时候我真给他介绍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本来按我的计划是,在扎格杰家休息一晚,带上一些水和食物,之后让他们给我们指条明路,昔日里拉就由我们三个人去就行了。
但是这胡老头担心他的孙媳妇儿,害怕鸡姐跟着我们死在昔日里拉,于是后来他决定给我们带路。
我心想这胡老头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让他来做向导着实是比扎格杰要靠谱,最重要的一点,这老头虽然不是风水行当中人,但他似乎懂得很多驱邪的法子,要是中途我们再遇到了鬼商队,有了他我们也比较好应对。
因此原定去往昔日里拉的三个人,便增加到了五个。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我走到后院的位置,想要透透气。
草原北端的景象虽然荒凉,但在生命安全得到保证的情况下,这种沧桑的自然景象又会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这种美景在别处是永远也不可能见到的。尤其是身处这绿洲之中,头上顶着参天巨树,这种感觉就更加的特别了。
之后我还是很好奇胡老头这个守墓人,他所守的墓到底在那里?于是我又向扎格杰问起了这事儿,扎格杰带着我走到了那颗巨树之下,手指了指树顶的位置。
我刚开始还有些不解,但细看了一下又顿时明白了。
墓,就在这棵树上。
我之前只是注意到这棵树很大,但并没有留意它的特殊形态,我从树根一直向上看到树顶,发现这棵树整体长得就像是两只挨在一起的手臂,树冠则是两只捧在一起的手。
在这“手”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巨大的长方体,那东西虽然裹着树藤,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从其大致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出,那应该是一口棺材。
由于我国是地大物博,地方不同往往丧葬习俗也有所不同,我所了解到的丧葬方式中,火葬与土葬最为常见,另外有些地方还流行水葬,天葬,甚至食葬,不管是哪种丧葬方式,其必定都有相应的文化渊源。
比如流行天葬的地区的人就认为,秃鹫吃掉人的尸骸,能带着人的灵魂上天堂,相应的,他们觉得把人葬在土里算是一种惩罚,因为地下是通往地狱的途径。
丧葬习俗如此之多,但这把人葬在树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免觉得有些稀奇。
而且根据扎格杰所说,他们的家族已经守护这口棺材有三百多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棺材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经挂在这棵大树上了,这便更加让我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