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谋臣的目光,从西北方收回,看到婚台上的梁主任,再看看前来参加本次婚礼的那些嘉宾后,就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此处依山傍水,地势绝佳,形成了龙凤呈祥的超级格局。
烈阳当空,阳气正足,就算风忽然大了,但也是代表新生的南风,而不是主杀的北风。
关键还是有佛门高僧,正在那边默诵超生的《阿弥陀经》,更有梁主任这个华夏巨头亲自坐镇,率主管刑杀的最高警卫局、军情十三处的大局长等高官来充当“护法”。
这套豪华到简直不要不要的镇容,再牛气的邪魔鬼祟,也不敢露头啊。
更何况,李南方貌似也不是多牛气的家伙。
充其量是受荆红命欣赏的子侄辈罢了。
所以,梁谋臣果断的断定,本次阴婚绝对会顺利进行的。
梁谋臣安排这些事时,是与宗刚协商过的,岳梓童当然也知道。
其中也包括空空大师所说的那些。
不过她在听闻后,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一切就由你们来安排,我只想和男方的婚礼,顺利完成就好了。
老梁,宗刚俩人,都看不出家主内心的真实想法。
岳家主本人——竟然也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是她内心相当的矛盾。
所有女孩子的骨子里,都流淌着太多的浪漫因子。
岳梓童也是。
所以她在希望阴婚能顺利进行的同时,也希望,在和李南方举办阴婚的婚礼上,会发生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双双化为蝴蝶,翩翩起舞在坟头,成为流传千古的爱情佳话。
多好?
“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事。南方了不起是个逆生长的早衰患儿罢了,又不是哪个大仙转世。再说了,他如果真是哪个大仙转世,又怎么会在英三岛被蒸成乳猪?”
在两个伴娘搀扶下,踩着白色细高跟小皮鞋,眸光盯着前方婚台的岳梓童,嘴角微微勾了下时,眼波流转,眼角余光看向了红地毯两侧的捧场嘉宾们。
按照官方流程,《婚姻法》是不承认阴婚具备法律效应的——尤其是死人和活人结婚。
活人婚后出轨,死人会跑来国家司法机关,痛斥某女给他戴绿帽吗?
当然不能。
可也仅仅如此罢了。
在民间,在举办阴婚的双方家庭,这就是必须认真对待的婚礼。
所以岳梓童才会大撒请人来观礼。
而收到请柬的人,只要不想得罪岳家,也会如期前来,站在红地毯两侧,观看本次荒唐的婚礼。
分列红地毯两侧,目视新娘怀抱着“新郎”走向婚台的观礼嘉宾,站队也是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
像来自大理段氏、岭南陈家等豪门,虽说地位非凡,但他们前来观礼的嘉宾,却是第三代里不怎么重要的年轻人。
他们自然是排在红地毯末尾了。
人家就是来走个过场,给岳家捧个场的,不来以后见面后不好说话。
毕竟这是一桩阴婚,他们和岳家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重要人物亲自到场的地步。
唯有当她与贺兰某人大婚时,这些重要人物才会出场。
同样,岳梓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人。
她撒请柬,也只是出于最起码的礼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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