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传家宝的人,绝逼是相当牛叉的,要不然绝不能在暗线的监控下,拿走东西。
“是谁?”
李南方抬头看着灯光,喃喃地问道。
灯光当然不会说话,只会把光芒洒在那张古色古香的卷轴上。
荆红命缓缓打开了卷轴,平放在了案几上。
案几对面,是谢情伤。
看到卷轴上的女人后,老谢眼角明显跳了几下,把半截烟卷抛在地上,用脚碾灭。
荆红命家的客厅不大,却被夫人收拾的异常干净,如果不是谢情伤亲临,就算最高警卫局的第一副局来家做客,也得换上拖鞋,休说是乱扔烟头了,就算说话激动些,喷出口水——也会被荆红夫人反感的。
荆红夫人有着不一般的洁癖,很多人都这样以为。
可如果让他们看到,穿着一双鞋底有泥土的布鞋的谢情伤,不但没有换拖鞋,还乱丢烟头,坐在旁边为他们泡茶的荆红夫人,秀眉却没有丝毫皱起后,就会知道她没有洁癖的。
能够在荆红家这样肆无忌惮的人,也就谢情伤有数的几个人而已。
至于老谢等人的晚辈,胆敢学他们,那纯粹是屁股发痒了。
“有放大镜吗?”
谢情伤双手按在案几上,头也不回的问。
荆红夫人马上放下茶杯,快步走到橱柜面前,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放大镜。
“放大镜的作用不是很大。仅凭肉眼,就能看出香炉上这些花纹,很古怪,可能隐藏着什么信息。”
等谢情伤趴在卷轴上,下巴几乎碰到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别的异样时,荆红命才摇了摇头说。
谢情伤没有说话,依旧头也不回的把放大镜向后递去,就像他知道荆红夫人会接住那样。
一副宽仅仅十厘米左右,长约半米的卷轴,能有多大的重量?
可谢情伤在拿起来时,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在灯光下却很清楚。
他双手平举着卷轴,对着灯光,缓缓的左右倾斜着。
利用光线,来查看可能隐藏在画像内的秘密,这对谢情伤俩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荆红命微微眯起双眼,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画像。
画像上的古代侍女,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扛着个花锄,好像林黛玉似的。
足足五分钟后,谢情伤才放下卷轴,与荆红命对望了眼,俩人一起摇头。
卷轴里,没有任何的秘密,除了它的年代够久远,香炉上的花纹很古怪之外。
简单的来说,这就是一副价格在五十万美金左右的古画。
可如果它仅仅是一副古画,李南方又怎么会绞尽脑汁藏在身边?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谢情伤不是李南方的老爸,但勉强算是半个老爸了,很清楚这厮如果不是从卷轴里看出某个大价值,他是绝不屑为了五十万美金,就这样与美国人、军情十三处“斗智斗勇”的。
早就给荆红命打个电话,把这卷轴当作“将功赎罪”的交易品,主动献宝了。
更何况,如果仅仅是古画,军情十三处的人,为何付出那么大代价去拿?
美国人,为什么又像老婆被人偷了那样,大举出动追索呢?
这两个为什么,荆红命都不知道,主要还是职责有关。
但他绝不会去军情十三处问问怎么回事的,他还是很守规矩的,既然那边的案子,他就不会胡乱插手——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到李南方,还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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