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关键的问题是:愣是谁刚反应过来自己穿到一本书里,然后一个转头,就发现了剧情推动的大杀器--三还三抱,最终落户自家,成为自己未来的闺女之一的小女娃,这也不可能推却的了是吧!
就这样吧!命中注定是自家闺女,早一天晚一天的,也就那样了。
揉一揉眉头,段德宝垂着眼低声问道:
“算上她,咱们家里的东西够吃几日?”
当然了,即使留下,那也该做到心里有数,先算算粮食,其他的都没这个要紧,心里有了数他才好想法子,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能有什么法子可想。
“一个月总是能混过去的。”
说起粮食,李宝雅也没了生气,说是秋收后能分粮,可就地里那干的,能搓成灰的土,种下去的东西能不能长成这真不好说,不定秋日里又是一场失望。
“把孩子抱到奶那里吧,顺带给奶喂上一碗糊糊,盯紧些,别让她又放回去,再不吃老人可受不住。一会儿我去山里走走,看还有没有能挖的东西。对了,你在家收拾收拾后院,捡着不怎么费水的菜种子洒上些看看,哪怕是只长出来三成呢,到底也能算是口吃的。”
段德宝脑门涨涨的生疼,努力想了好一会儿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也不知道顶用不顶用,可不管是不是管用吧,做总比不做强这道理总是没错的。
“唉,我这就去。哎呦……”
李宝雅本就饿的有些虚,又抱了这么久的孩子,猛一转身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都开始打晃,脑袋更是撞到了门框上,吓得段德宝心都快从嗓子眼出来了,顾不得自己手臂无力,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把自己当成了肉垫子,抵在了李宝雅和门框之间。
“你缓着些,多大的人了,还怎么毛毛躁躁的。”
段德宝的原身,就是早年那道士在鬼子手中救下的孩子之一,又是家中人丁最少(就祖孙两个),住宿最宽松的人家,故而早些年李宝雅一直就住在家里,两口子说是新婚没两年的夫妻,可那情分却和亲人家人没什么差别,这也是为啥李宝雅敢这么自作主张的缘故。
“就是转的快了些……”
“德宝,德宝!”
被段德宝抱在怀里的李宝雅正想犟几句,遮一遮羞涩,才张口,就听院子外头村支书段有根略带沙哑的大嗓门传了进来,惊得二人下意识的就分开站直了身子,相互对视一眼的功夫都没有,段德宝就忙朗声应了起来。
“在的,在的,有根叔。”
说话间段德宝抬脚就走,只是才走了两步人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晕红,垂着头不好意思的李宝雅,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宝丫,嘱咐道:
“正好,这宝丫的事儿也和有根叔说一声,德兴哥那一房虽没了人,可到底是有根叔的堂侄子,还没出五服呢,这唯一的遗腹子,到底以后怎么安置总要有个章程。即使是咱家养了,那也该让人知道知道,免得以后出什么口舌是非。”
这倒是是正紧的道理,李宝雅赶紧点头,顾不得那股子羞意,脸色一整,就跟在段德宝的后头就往外走。
段有根这会儿已经推开了院子的木栅栏走进了院子里,见着人出来,才想开口说事儿,就看到了李宝雅怀里的孩子,眼睛不由就是一瞪。
“宝丫怎么在你们家?”
那孩子的脸,因为额头上有个红痣,实在是好认,只一眼,就能知道是哪个娃娃。只是这话才出口,人老成精的段有根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李宝雅紧接着问到:
“德兴媳妇呢?”
看,这就明白了吧!这灾荒年头,为了一口吃的,丢孩子的,跟人跑的,那真是随处可见,不用细想段有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一问也不过是确定罢了。
“一早远远看着她背着包裹出村了,宝丫……我进屋的时候,就在堂屋大桌上放着,边上就两身换洗衣裳,其他的啥都没了。”
得,后头的话段有根什么都不用问了,这年头出门去稍远些的地方,那都是要村里开介绍信的,人口流动管理不是一般的严格,所以哪怕是出门子走亲戚呢,一般都要和周围邻里打个招呼,不会消无声息。
那德兴媳妇招呼都不打,偷偷摸摸的打包了家当走人,还能是为啥?左不过不是丢下孩子回了娘家,就是又寻了男人呗。不好意思明言,所以想来个既定事实什么的。若是这孩子哭没人看,那哭死饿死也是命短,若是有人抱了那更是甩脱了包袱。
“那这孩子……”
段有根很为难,说来他家和段德兴算是血缘近的,这孩子猛地成了孤儿,他又是村支书,放到他家最是合适,正常年份的话,就是让他家养大,那也没得推脱,可如今……别看他是个干部,可负担却不比别人家小。家里老爹老娘尚在,三儿两女,加上儿媳妇,大孙子,哦,还有他媳妇,整整十一口人,这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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