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何秀城也明白这一点。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堵住大多数人的嘴,这样就能站在某种高度上,让别人不敢随意动他--其实他也不惧怕别人动他。
何秀城所在乎的,唯有何家的声誉。
可惜,贺明珠却看不出这一点,正如她杀气腾腾的来找何秀城,最终却悻悻的离去那样:在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她不敢随意动何秀城。
贺明珠担负不起挑起廖何两家矛盾的责任,因为那不是廖水粉所看到的,不管她在哪儿,她是死是活。
驾车驶上主干道后,贺明珠的神情仍旧有些恍惚。
她急匆匆赶来京都城,找到何秀城,全凭着一股子率性而为的气势,可何秀城滴水不漏的反击,却轻易击溃了她。
现在,她一下子失去了动力,做事的动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又是该去哪儿,在不知不觉中驶过中间线,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一辆车相撞,被人家狠狠骂了句后,贺明珠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疲惫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粉姐,你在哪儿?
身心疲惫的贺明珠,重重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这几天几乎没合上过眼,在一下子失去了做事的动力后,疲倦就像大山那样压了下来,使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贺明珠嗅到了熟悉的烟草气息。
还有,很浓,很浓的血腥气息。
她慢慢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靠在车头上,手里香烟冒出的青烟,随着秋风刮进了车内。
廖无肆。
贺明珠怔怔的看着廖无肆,过了很久才说:“你来了?”
“嗯,我来了。”
廖无肆把烟头从嘴上拿下来,随手弹在了路边草丛中。
他还是穿着几天前去冀南的那身衣服,黑色长袖圆领体恤,石磨蓝的牛仔裤,黑面红底的旅游鞋。
不过现在再也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或者说已经变成了一个颜色。
那是血液凝固后的颜色,是一种黑红色,还夹杂着一些灰白色的碎末。
那是肉。
有苍蝇趴在那些碎肉上,根本不为他走动而离开。
别的女人要是嗅到这股子气味,看到这些东西,肯定会害怕,最起码得恶心的要命。
可贺明珠看着何秀城的眼神中,却带着温柔:“你又杀人了?”
“嗯,那些人该杀。”
廖无肆好像这才看到衣服上满是鲜血,味道令人作呕那样,反手脱下了体恤,随手仍在了公路下面,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那些人,总共十八个人,都是稻花香酒店的厨师、服务生。
那些人,或许只是破军的一些小喽罗,罪不至死,或许有的还是无辜者……可廖无肆却不管那些,在从沈银冰嘴里逼问出她出来的地点后,就赶去了稻花香大酒店,把当值的那些厨师,杀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了,在那些人被杀之前,廖无肆肯定会问他们一个问题:该怎么才能从仓库里,找到那扇门,回到八十米以下的地下,坐上那列只有一个车厢的地铁,回到那个四周全是黑玉的墓室内。
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开启那扇门的机关蔵在哪儿,只知道他们奉命,今天会招待一位忽然从仓库内走出来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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