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
高飞右腿一抬,侧身跳了下来,把缰绳随意搭在马脖子上,含笑走了过去:“二位在这儿,不会是等我吧?”
海公公对高飞也很客气,佛尘一甩微微躬身还礼后,笑道:“我奉拓跋大祭司之命,正要去那边寻驸马,没想到就在这儿看到您了。”
“大祭司找我?”
高飞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他在哪儿,是不是我要去森林神殿见他?”
海公公从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个被丝帛卷成轴状的东西,递给了高飞:“大祭司早上时去过王宫,让我把这东西交给驸马您。他并没有说请驸马您去森林神殿,却说您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山南那边走一趟,那儿有人在等您。”
说完这番话,海公公再次弯腰微施一礼,然后与那名王宫护卫一起翻身上马,调转马头走了。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仍然能够娴熟的控马飞奔,身子骨还真是硬朗。
山南那边有什么人在等,高飞心里很清楚,他原本就打算离开水儿后,再去那边的。
目送海公公俩人打马跑远后,高飞顺势坐在了一块黑石上,打开了那个卷轴。
丝帛卷着的不是什么名人字画,而是外界常见的报纸,四五份在神朝最具有影响力的报纸,每一种只有一张,是首版。
每一种报纸的首版上,都用巨幅板块刊登着一个新闻。
看着几节列车脱轨坠下几十米深山崖的画面,高飞眼神冰冷的吓人。
他知道,拓拔千钧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派人把报纸送给他,让他看到几种报纸上刊登的同一天新闻。
拓拔千钧这是在告诉他,外界出事了,和恐怖袭击,和沈银冰有关。
当贺明珠那晚刺杀谢小雯后,致使她歇斯底里的疯狂报复。
望着报纸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高飞很久都没有说话。
五一节的当天晚上,他在占够了廖蒙蒙的便宜后,就拍拍屁股去了机场,乘坐飞机来到了西北,刚下飞机就被拓拔千钧派去的人接到了地下楼兰。
这儿是个封闭的世界,除了莫邪征东、拓拔千钧和外界飞龙部之外,其他人都不会关心外界发生了什么,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在外面,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再加上高飞拿出经书后,就马上来到了水儿这边,尽男人本色的好好陪了她几天,自然不会知道外面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唉,谢小雯对沈银冰就这样重要吗,让她这样丧心病狂?”
看着报纸发了半天楞之后,高飞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把报纸重新卷成一团,也没再用丝帛包起来,来到追风面前翻身上马,缰绳微微一提,双脚轻夹马腹,向山南方向急奔而去。
经过森林边缘的那个湖泊前时,高飞扬手,把报纸卷成的报纸,用力扔进了水中。
山南就是黑石山的南边,距离城池不是太远,这儿有一个几百人的小村落,田野里生长着各种农作物,可以看到有光着膀子的老农,正在太阳下锄草。
村落里树木茂盛,村口有些全身只系着红肚兜的小屁孩,正在树荫下玩耍,把一群鸡鸭撵的四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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