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一反过去的清冷,显得十分热闹。
虽说今日是威远侯嫡长子的大喜之日,但威远侯老夫人是孀居之人,不好冲撞孙子的大喜之日,便守在寿安堂里,只让一些交好的老姐妹们过来说说话。
裴织过来时,便见到寿安堂的偏厅里坐了好几个老太太。
威远侯老夫人坐在其中,老太太们聊得很高兴,神色愉悦。
裴织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走过去给她们行礼请安。
“阿识来啦。”威远侯老夫人将孙女叫到身边,含笑道,“你外祖母和舅母她们都来了,你也过来陪她们说说话。”
裴织看向祖母脸上的笑容,柔顺地应一声好,泰然地坐下。
在场的老夫人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先前刚听说三皇子登门,这会儿威远侯老夫人就将二房的孙女叫过来说话,这其中的深意略一想就明白。
原来三皇子相中的是威远侯府二房的四姑娘。
想想也能明白,四姑娘有一位吏部尚书的外祖父,而且岑尚书还是个干实事的能臣,深得帝王信任,有这位外祖父在,她的身价好着呢,会被皇子看上也是正常的。
老夫人此举,是为保护孙女呢。
不管三皇子和四姑娘将来成不成,都不宜落人口实,她现在将孙女拘在身边,也不怕传出什么风声。
在场的老夫人和威远侯府交好,看破不说破,继续和老夫人谈天说笑。
另一边,裴绣陪着母亲一起招待客人。
发现不仅裴织不在,连裴绢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躲懒,顿时有些无趣。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起来,因为镇北侯府的人来了。
镇北侯府今儿来的有镇北侯府的老夫人,以及留在京城的三房夫妻,还有镇北侯府的几个年长的少爷姑娘,以及客居在府里的表姑娘温如水。
“温家表姐。”裴绣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
温如水朝她含笑致意。
镇北侯府的老爷少爷们被引去前院吃茶,威远侯夫人让女儿招待镇北侯府的姑娘,她引着镇北侯老夫人去寿安堂找老夫人说话。
裴绣将镇北侯府的姑娘和温如水带到水阁那边歇息,这里还有不少年轻的姑娘,都是威远侯府的姻亲。
今儿来这里的宾客大多数居住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都熟悉。
只有温如水十分陌生。
裴绣将温如水介绍给在场的姑娘们,简单地说了下她的身份。
听罢,原本因为温如水出众的容貌而有些关注的众女客气地笑了笑,便没再看她。谁家没几个外地来的亲戚,表姑娘表少爷这种,几乎府府都有,不奇怪。
因温如水是新来的,裴绣不免多照顾她几分,陪着在这里坐了会儿。
温如水看了看,有些纳闷地问:“三表妹,怎不见四表妹?”
“阿识被祖母叫过去,尚书府的老夫人她们来了。”裴绣解释。
温如水愣了下,终于梳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没办法,京城的勋贵世家太多,关系十分复杂,仿佛拐个弯都能扯出点十里八弯的亲戚关系——就像威远侯府和镇北侯府,那些所谓的世家谱更是繁杂得可怕,反正她是没记住的,都靠系统提醒。
发现裴织不在,温如水便有些不耐烦,特别是这水阁里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聊来聊去,话题都是那些,实在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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