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到死了竟然又捅他一刀!
想到那日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看来是那个贱人了。
那个老东西之前还一心想要杀了那贱人,结果却反而被她救了,这两人,一日活着,他就寝食难安。好在,那个老东西就要死了,已经不足为虑。可惜的是,他没亲自手刃了他!
还有那个贱人,一次次与他作对……
他神情阴戾。
“家主,死去的弟子们该如何安置?”
“这也要问我?”
“属下无能,只是……弟子们的家人此刻正聚在门口,要我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慕天棋揉着眉心,“抚恤金增加三成,谁再敢作乱,不必留手。”
“另外,还有烧毁的武器库,我们现在供给不足,炼丹师和炼器师许多都受伤了,可能会影响明日的出征。”
这时,有侍卫出现,“家主,贺家主和宫家主到了,正在议事堂。”
“知道了。你去找长老解决,明日之前,我需要一切准备到位,若没有,家规处置。”
他整了整衣袍,转身离开。
……
两位家主过来,明着说要商议出征之事,其实是来勘测消息的。
看看这慕家究竟损伤如何。
一路走来,断壁残垣,焦土遍布,血迹斑斑,可见昨晚的战役有多激烈。
“我们今日过来,是想跟慕家主商议明日的出征。”
“洗耳恭听。”
“我们认为,现在不是出征的好时机。”
慕天棋面无表情。
贺星洲道,“容霸天并非我们想象得不堪一击,据我们所知,他手下至少有上万人,且个个身经百战。”
宫子真道,“那个莫言,手中有不少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若我们与之硬碰硬,伤的是我们自家弟子。”
言语间,有了打退堂鼓之意。
“那两位家主以为如何?”
“暂缓计划。”
“暂缓?”
慕天棋摩挲着杯沿,“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个计划,不是我们说能停就能停的,就算是我,也不行。”
“你什么意思?”
两人表情微变。
“意思就是……”
话落,忽然一道银色身影闪身出现,他们两个只觉得脖子一凉,匕首抵在他们脖子上。
来人,一袭圣洁的银袍,脸上以纱遮面,袍角绣着的两柄交叉的剑,是白止宫的暗卫。
“你……”
“嘘,别出声,小心刀剑不长眼。”慕天棋笑,两人身体僵硬,脸色发白,“你究竟想做什么?!”
“贺家主,别急啊,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样。只是,你也看见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容不得你们回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么?”
“对,对,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你先让他把刀放下……”贺星洲声音发颤,他能感受到匕首传来的森森寒意,身后的人,无声无息,此刻想要杀他们,轻而易举。
慕天棋挥手,白袍人退下,很快,消失在房中。
贺星洲捂着脖子,脖子被划伤,手一抹鲜红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