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讲了区区一页,我早已熟记于心,那还得着什么回顾。”
百晓生神色微动,惊讶道:
“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我今早所讲内容融会贯通了?”
我深怕再受百晓生的训斥,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是道:
“融没融会贯通我不清楚,不过先生所讲内容,我已尽数背了下来。”
我说完这句话,明显看到百晓生脸上升起一片惊喜,急忙催促我道:
“你快给我复述一遍听听。”
我依言将他早上所讲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期间竟无丝毫迟疑停顿,竟似这一页的内容,早已牢牢刻画到了我的脑海中一般。
等我讲完,身前的百晓生早已是惊的目瞪口呆,嘴巴虚张的简直能塞下一颗鸡蛋。
只见他突然起身,围着我连转数圈,嘴里不停直呼:“妙人,妙人,果然是妙人啊。”
我被他说的全身有些不自在,僵硬的坐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晓生围着我转了几圈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脸上的喜悦,逐渐被一股遗憾淹没。
只听他嘴里嘟嘟囔囔连呼可惜:“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
我被他弄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不过却也明白他此刻这番模样,一定是因为那阴符经的缘故。
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先生,我看那阴符经虽然晦涩,可是却也并不是很难,比起之前赵英然给我的一本书,相差并不大,为什么赵英然会这般模样?”
百晓生长叹一口气,苦笑解释道:
“小子,你可别小看这阴符经,此经包罗万象,内藏无尽玄妙,素有愚者难察之说,你能尽解其中奥妙,乃是此经与你有缘。”
说完,他又指着一旁的赵英然道:
“常人初闻此经,宛如听天书,能达到这丫头这般,蹙眉苦思者,已算是天资纵横之辈了。”
我有些不信百晓生的解释,可是又看到一旁的赵英然此刻的确一副苦思冥想模样,心中却也不能不信。
百晓生又道:“罢了,你虽与我无缘,不能接我衣钵,传我道心,但也终算与我有缘,且随我来吧。”
百晓生把我带入了他的书藏室内,指着其中的古籍说道:
“从今日开始,你早上听完阴符经后,便来这书藏室内尽览我道家典藏吧,所获多少,就看你机缘了。”
我看了下书藏室内满布的古籍,几乎全是道门经要,有符箓之术,术算之术,经要之术,黄老之术等等。
随后拿起一本,但见页内各处,都有人专门做注做解,心中马上明悟百晓生这是在向我传艺。
于是二话不说,便开始细读了起来。
如此直到了傍晚,天色转黑,我才从那书藏室被百晓生唤出。
赵英然还坐在那院内老树下,脸上的神情不再如之前那般凝重严肃,显然这一下午的功夫,已经让她解开了不少心中的疑惑。
百晓生正在院子中把玩着几个黑乎乎沙布袋子,当看到我出来,马上把我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