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杨让一脉在河内郡扎根,传承至今。”
“杨让一脉,默默无闻。”
“我们的这一脉,却极为显赫。你曾祖父杨秉,官至太尉,是一代名臣。你的祖父杨赐,也官至太尉。你父亲,也一样官至太尉。”
“咱们这一脉,极尽显赫。”
“实际上杨让的事情发生时,老夫也年幼,只是知晓一个大概,不知道具体的缘由。总之当时的情况是,他们去了河内后,就从族谱划名,没能归入族谱。”
“所以你查不到。”
杨雍说了个大概后,道:“你突然问起杨让的事情,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杨修也不隐瞒,道:“杨丑带兵屯驻在河阳县,以防御主公的进攻。主公发现了杨丑的事情,让我打探情况,以便于做出应对。”
杨雍道:“杨丑的确是我杨家之人,你的意思是,想要招揽杨丑?”
“是!”
杨修点头回答。
杨雍道:“此事有相当大的风险,万一杨丑翻脸不认人呢?总之,你务必要当心。”
杨修道:“侄儿明白!”
杨修打探清楚情况,没有再逗留,离开了杨家,很快就返回军营,向张绣禀报了关于杨丑的情况,正色道:“主公,杨丑既是我弘农一脉,自当游说他。”
“尤其杨丑贪财,是比较好利用的。”
“卑职准备,亲自前往河阳县游说杨丑,令其归顺主公。”
杨修道:“只是要游说杨丑,以此人的贪婪,没有相当的好处,他绝不会答应的。”
张绣思索一番,说道:“可以允诺杨丑,给予其河内太守一职。除此外,你再许以重利,给他足够的钱财,令他归顺。”
杨修担忧道:“给予其河内太守一职,恐怕会让河内不宁。”
张绣道:“此事你不必担忧,让杨丑担任河内太守一职,不过是暂时之举。等河内郡的战事结束后,便将杨丑调入长安。”
杨修道:“主公英明!”
张绣道:“此去河内郡,有相当的风险,德祖,你当真要亲自去吗?”
“是!”
杨修郑重回答。
顿了顿,杨修道:“卑职除了许以重利外,还会利用宗族的影响。在宗族内,我是嫡系,他是支脉,我天然比他高一筹。如果可能,我也会利用宗族的优势,令杨丑归顺主公。”
张绣道:“既然你有了打算,就去吧。我会调动沿途的锦衣卫,全力配合你。只是你此番出使,可需要人随行保护?”
“不需要!”
杨修摇了摇头,道:“进入杨丑的军营中,个人的力量,没有太大的用处。与其带着人前往,不如不带。”
张绣道:“本将等你凯旋归来的消息。”
杨修道:“定不负主公厚望。”
他拱手向张绣揖了一礼,便离开军营。
出了军营,杨修先回了一趟杨家,把事情告诉了杨雍,又收拾了些行囊,才再度回到军营门口,把张绣准备的财物带上,乘坐马车往河阳县去。
“轱辘!轱辘!”
车轴转动,马车快速离开。
马车中,杨修闭目沉思。
此去河内郡边界执行任务,是杨修归顺张绣后,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杨修对此,是相当的重视,想把事情圆满的完成。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杨修往河阳县去的时候,孔融乘坐马车一路急赶,已经进入了兖州境内,抵近许都。当孔融的马车抵达许都时,神情终于是松了口气。
回来了!
他终于又回来了。
此去华阴县,遭到张绣狠狠的羞辱,孔融满腔的怨恨。此仇不报非君子,他面见天子后,一定要报此大仇,让张绣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