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眼眸一转,道:“如果公主不信,我可以现在就为公主演示一遍,我为何懂得这么多。”
姬舒忙点头道:“好啊!”
姬定神情严肃道:“刚好最近我又迷上一种学问。”
“什么学问?”姬舒问道。
姬定道:“这门学问就是生理学。”
“何谓生理学?呀!你干什么?”
话刚问出口,姬定就将手往她衣襟里面伸出,姬舒赶紧抓住姬定那作怪的手。
姬定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研究学问啊!为什么这男女睡在一起,就能够让女人怀孕,为什么有些人是生男孩,有些人是生女孩,这会不会跟姿势有关系,我现在对这个非常好奇,今日我们就先换几种姿势,看看感觉怎么样,明天我们在从快慢和力度大小去分析。咦?公主,你怎么脸这么红,莫不是已经兴奋了?”
“你去死!”
愤怒的姬舒随手拿起一个铺垫摁在姬定脸上。
不得不说,这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棒。
工作了一个通宵,在清晨之时,还有余力做一些激烈晨运。
哪里像那子让,休息到下午,老头才缓过来,又逮着姬定,开始问东问西。
虽然之前姬定已经发明水轮,但是水轮的原理相对简单,子让看一眼就明白过来了,而当时子让也只是觉得姬定这人很聪明,是个可造之材,但是帆船设计可就涉及到许多专业方面的知识。
对于子让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大宝库。
交谈之间,二人的差距是越拉越大。
子让在姬定面前,也是越发谦虚,表现的像一个学生。
科学方面,可就没有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是绝对能够分出高下的。
姬定对子让,自然是碾压式的。
当然,姬定愿意花费这么多精力,与子让交流学问,可不是不务正业,而是他必须从细节着手,从长远考虑,因为他不能暴露自己的野心。
其他相邦可不愿意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临淄!
当邹忌与苏秦回到齐国时,正是寒冬之际,但是那齐威王是亲自出城门相迎。
之前就已经有一些消息传到齐国来。
对于齐国而言,此次会议绝对算是一次大获全胜,是战争、外交两开花,齐威王自然是非常开心。
但是邹忌却表现的非常谦虚,如实告知齐威王,其实真正主导此次会议的,乃是楚相,而非是他,只不过楚相的作为,是有利于齐国的,他能做的其实也很有限。
“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等天才。”
齐威王听闻那楚相不过十余岁,不免惊叹道。
邹忌如实道:“这位新上任的楚相,的确是有勇有谋,臣在他那般年纪时,可是远不如他,也难怪那楚王愿意破格提拔他。”
齐威王的惜才之心,又再蠢蠢欲动,只觉这老天不公,楚王那么混账,那么不爱惜人才,竟然能够获得这种奇才,我齐王这么爱惜人才,竟然得不到......!
真是岂有此理。
邹忌非常了解齐威王,见齐威王面露郁闷之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大王,此番会议为我们齐国赢得当下,而苏先生的计谋,更是为我们赢得未来。”
齐威王突然看到一旁年轻的苏秦,这心里稍稍有些安慰,问道:“此话怎讲?”
邹忌道:“关于让各国派官员常驻于濮阳,便是苏先生提出来的。”
“是吗?”
齐威王知道这事,但他并不知道这是苏秦的计谋,不禁偏头看向苏秦。
“相邦过奖,这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苏秦急忙说道。
这其实跟他没有关系,都是姬定想的,只不过姬定让他提出来,给他刷名望。
邹忌可不知道这些,笑呵呵道:“苏先生谦虚了,这个会议对于我们齐国,可是至关重要,甚至能够帮助大王,奠定中原霸主的地位。”
齐威王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会议这么重要,问道:“相邦此话怎讲?”
邹忌解释道:“若只论军事方面,那么秦国、楚国皆不弱于我国,也许秦国在这方面还要略胜于我国。但是我们齐国在文化、工商业、农业,皆领先于各国,而这个会议能够将我们齐国的优势发挥出来,以此来影响中原各国,从而奠定我齐国之霸业。”
这话可还真不是自吹自擂,就当下的三巨头而言,楚乃蛮夷,秦乃马夫,唯有齐国乃传统贵族,且拥有中原传统文化的底蕴,国内更是百花齐放。
但可惜很多影响力是在战场上体现不出来的,如果有这么一个会议在,那么齐国就可以对外输出自己的软实力。
在春秋时代,齐国其实就已经这么干过,当时管仲就好几次利用贸易战,击溃了楚国、衡山国等周边国家。
要说会玩,就还真是齐国会玩。
齐威王非常开心,向苏秦道:“卿如此为寡人着想,寡人定要好好奖赏卿。”
虽然苏秦比那位楚相大不少,但这绝对也是一个少见的天才。
苏秦不卑不亢道:“回大王的话,臣不敢要赏,因为臣之所以提出这会议,主要还是为了报答郑公主的知遇之恩,若不还清郑公主的恩情,臣也难以一心为大王效力。另外,臣以为如今也还不是论功行赏之时。”
齐威王问道:“卿此话怎讲?”
苏秦反问道:“不知大王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齐威王愣了下,又看向邹忌。
邹忌当然心中有打算,但他并未说,而是向苏秦问道:“不知先生有何建议?”
苏秦道:“我以为齐国若想要对外扩张,无非就是三条路,西进,攻打三晋,南下,进军楚国,北上,征伐燕国。
但经此会议,我们已经与魏国、赵国达成协议,西进,是暂时不可取的,那么就只剩下,南伐楚国,北征燕国。
而如今楚国与秦国势不两立,无暇东顾,这的确是给予我们齐国可趁之机,但是我认为,贸然卷入秦楚的战争中,太过冒险。
在秦楚之间,我可以采取平衡策略,谁打输了,我们就帮谁,让他们两国自相残杀,同时限制住他们两国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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