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度和修路的伪军想多了,因为炮弹的弹着点根本不在他们这边,而是身后两公里开外的日军阵地。
“轰!”一声巨响远远的传过来。
程度和伪军定睛看时,只见日军阵地的后面已经腾起了一股烟尘。
一个伪军便啐了一口,不屑的道:“这偏的也太离谱了,八路军的炮兵可真逊,就他妈的跟个瞎子似的。”
“你懂个屁。”
程度便骂道:“八路这是在试射呢。”
说到这一顿,又说道:“待会你就知道八路军的厉害了。”
过了一会儿,连续不断的尖啸声便从头顶的天空中传来。
急抬头看时,便看到一道道的流光从昏暗的天空中划过,然后向着两公里外的日军营地猛的攒落了下来。
下一个霎那,日军营地中便腾起一团又一团耀眼的红光。
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的日本兵被炸翻在地。
看到这一幕,程度感到极度舒适。
前田忠信也被炸了一个猝不及防。
第一发炮弹落下来时,前田忠信正和几个联队长在开会,因为炮弹落点比较远,所以几个老鬼子都没有怎么在意。
但是当第二发炮弹落下就不对了。
只是听这炮弹的啸声,就知道弹着点很近。
“师团长小心!”土屋勇太一个饿虎扑食将前田忠信扑倒。
下一刻,一发炮弹就已经落在师团部的帐篷旁边轰然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将师团本部的方顶帐篷给掀翻。
滚烫的泥沙也扑簌簌扑在前田忠信的身上。
甚至有泥沙掉进前田忠信的衣领,把这老鬼子烫了个半死。
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近卫第2师团的高级将领就被刚才这发炮弹给一锅端了。
“八嘎!”前田忠信拍掉身上沙土,正要翻身坐起时,忽然又有炮弹尖啸声响起。
土屋勇太脸都吓绿掉,赶紧又大叫了一声师团长小心,然后再次扑上来一把将前田忠信扑倒在地上。
只不过这次的炮弹却没有落在附近。
“滚开。”前田忠信一把推开土屋勇太。
“身为一名帝国军人,还会怕八路军炮击?”
土屋勇太便迅速镇定下来,同时感到脸颊有些烧。
前田忠信又道:“不过让人费解的是,八路军的火炮明明隐藏在水窑山内,又怎么可能打得到我们的营地?”
“是啊,这的确令人费解。”
“迫击炮虽然可以越顶攻击,但射程有限。”
“掷弹筒的射程只有500米,就更不用说。”
“75mm野炮的射程倒是够,又不可能越顶攻击。”
那几个联队长也是感到不解,土屋勇太忽然说道:“师团长,八路军该不会是把大炮搬到了崖顶吧?”
“纳尼?”
前田忠信闻言顿时微微色变。
当下又低喝道:“命令,近卫野炮兵第2联队以及独立野战重炮兵第10联队,立刻对水窑山实施火力压制。”
“还有,各联队后撤5公里。”
“到安全距离重新修建营地。”
这时候,副官已经把装甲指挥车开过来。
土屋勇太赶紧护着前田忠信钻进装甲车。
虽然八路军的炮火密度不大,同一弹着点短时间内连续遭到两次炮击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但是长时间暴露在炮火中终归不是个事。
所以还是尽快撤退到安全距离之外才是。
与此同时,在太原。
筱冢义男匆匆走进作战室。
“司令官阁下。”茅田幸助刷的起身。
筱冢义男摆了摆手,问道:“茅田君,刚才八路军的洞幺号电台又开机了?”
“是的。”茅田幸助顿首道,“刚才八路军的洞幺号电台突然之间又开机了,并且向他们的洞仨号电台报了一组定位坐标。”
“坐标?”筱冢义男沉声道,“不好,肯定是炮兵的射击诸元!”
顿了顿,筱冢义男又问坂本隆一道:“坂本君,近卫第2师团及津田支队的营地距离水窑山的距离是多少公里?”
坂本隆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近卫第2师团的营地在大夏湾的村尾空地,距离水窑山大约4公里,津田支队的营地距离水窑山约3公里。”
“八嘎!”筱冢义男急声说道,“赶快通知近卫第2师力以及津田支队后撤”
话音还没落,通讯课长井上靖便急匆匆走出来,顿时报告道:“司令官阁下,航空侦察兵报告,近卫第2师团及津田支队的营地遭到炮击。”
“可恶!”筱冢义男的脸色便垮下来,“竟然晚了一步!但愿损失不要太大。”
“奇怪。”茅田幸助不解的道,“八路军的火炮隐藏在水窑山内,隔着高山,怎么可能打到近卫第2师团及津田支队的营地?”
“这并不奇怪。”坂本隆一指着沙盘上刚刚做好的水窑山模型道,“如果八路军在靠近悬崖的顶部开凿掩体,并且将火炮置于其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覆盖八公里半径,津田支队还有近卫第2师团的营地都在打击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