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将腿也悄悄缩上座椅,包裹进了大浴巾里。
“我不需要换!”
她拒绝的很决绝,看他的眼神简直跟看色狼一样,封励宴嗤笑了一声。
还没女人敢这样嫌弃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眸光冷冷扫视过温暖暖,封励宴敛眸道:“我对脏东西没兴趣。”
温暖暖的脸色瞬间苍白,“那是最好!”
她强撑着说完这样一句,扭头看向了窗外,淡色的唇紧紧抿着,大浴巾下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脏东西?呵,是说她的身子脏了吗?
如果说脏,他这种被江静婉那绿茶睡过的才是真的脏透了!
温暖暖突然有点反胃起来,她弯着腰用手握拳抵着胃部,痛苦的像只正被蒸烤的虾米。
封励宴冷着脸,随手拿了文件在看,根本不想看那个总叫人莫名烦躁的女人,因此等他发现那女人状况不对时,温暖暖已满头冷汗。
“怎么回事?”
男人脸色微变,丢开了文件,探手过来。
“别碰我!”温暖暖反应却出奇的大,整个人都狠狠瑟缩了下。
封励宴俊冷的眉微蹙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情况,一时间竟然不敢贸然碰触她。
好在她自己缩在那里,像缩进龟壳自我疗伤,片刻后她看起来好了一些,封励宴吩咐司机开慢一点,又给温暖暖接了一杯温水。
男人将水递过去,温暖暖没接,她看着他那只拿着水杯的手,好看的手指将简单的杯子都映的高级矜贵起来。
何时这个男人竟然也学会照顾人了?
是了,这五年他可是和白月光,还有白月光生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为他们学会照顾人再正常不过了。
她紧紧咬唇,厌憎自己这样。
想要忘记却无法释怀,想要洒脱却又因为他的靠近陷入泥沼,爬不出放不下,愈发的厌憎痛恨自己。
也许,深爱过,到底是不能做到真正的云淡风轻的。
“喝了!别逼我亲手喂你!”
封励宴沉冷的声音低低响起,温暖暖伸手接过了水杯,捂在了掌心里。
杯体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或许那只是水的温度,温暖暖冰凉的手在恢复知觉,她低垂着眉目,突然开口。
“你真要把江静婉赶回江家吗?”
封励宴见她好似有了点精神,心下稍松,冷声道:“我有给过你言出不行的例子?”
温暖暖攥紧了杯子,他确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就像她十八岁那夜,他酒醉,她被设计进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她在他的床上醒过来,她来不及羞涩激动,他便站在床边系着纽扣,用清冷到无情的嗓音说。
“我会负责,可你也别肖想更多。温暖暖,就算爬上我的床,我也永远不会爱你。”
她那时候还天真的不信这话,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够爱他,他是会看到她的好的。
于是,她用尽全力,却还是成为他心里的透明人。
他不爱她,可她二十岁时,他也果然践诺带她去领了结婚证,可是没有婚纱,没有婚纱照更没有婚礼。
他用行动诠释了会负责,但永远不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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