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知道宵禁方才出来?”
“明明公主只是宴请你,为何却又中途派人去取细沙和粗沙?”
姚异这番话直接坐实了宋千流方才的话。
他确实是守在了平阳公主府前。
姚崇闻言强忍着怒气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他有些不明白,这种时候本就该是撇清关系,为何自己的儿子紧赶着要证明宋千流的话。
女帝从姚异的话中得知宴会途中还有人去取沙子,不由也是有些疑惑。
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平阳宴请宋千流就罢了,为什么又和姚异扯上关系?
而且宋千流到底在平阳府上干了什么?
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越礼的事情?
想到此处,女帝心中的怒火再度攀升。
自己本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关系着平阳的清誉。
可是随着姚崇门生捅破群臣看破不说的那层窗户纸后。
事情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而宋千流明知自己不想把事情搞大。
却又言明昨日平阳宴请他和他留宿平阳府上一事,
而且还点出姚异在公主府外守了一夜的事情。
如此一来事情只会更大了。
宋千流到底想要干什么?
“陛下!”
随着姚崇的一声高呼,武凰从思索着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姚崇。
此刻姚崇也不去管自己的蠢货儿子在想什么。
而是面色冷峻地向宋千流发难。
“宋千流,平阳公主尚未婚配,你一个外男为何要在公主府中留宿?”
“而且这不是你第一次去公主府!”
“你和平阳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宋千流不止一次去公主府,群臣皆是一惊。
首先绷不住不是女帝,而是姚异。
“宋千流,你什么时候还去了公主府上,你这淫贼,到底想要做什么?”
咳咳!
姚崇听到儿子的话后,当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现在多想回手对着自己的蠢货儿子就是一巴掌。
但是当下他做不到。
于是姚崇深吸一口气继续对宋千流发难。
“宋千流,你和平阳公主到底是...”
宋千流见姚崇被自己的儿子打断,当即抓住机会。
“姚阁老,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姚中郎将昨夜宁可违反宵禁,也要守在公主府前吗?”
“还有我当时从公主府中出来时,正好遇上阁老,不是说明了原因吗?”
“公主为了感谢我出言粉碎了阁老和亲的举措才请我到府上。”
“这次宴请也是因为上次公主匆忙没有准备宴席,所以这次才会补上。”
“莫非姚阁老这么快就忘了?”
“这记性可怎么能做百官之首,怎么能辅弼好陛下呢?”
“不如早日思退,为有德行的后进让路。”
听到宋千流抛出的两个问题,姚崇面色一变,明白宋千流是执意要把姚异拖下水。
宋千流最后的几句话,对他更是诛心之言。
不仅明着讥讽他记性不好,而且暗着还讽刺他是无德行之人。
一瞬间姚异血压便被拉满了。
“宋千流,你休要血口喷人,莫非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要相信?”
“如今摆在这里,你昨夜在平阳公主府上过夜之事人尽皆知。”
“我即便是牙尖嘴利,也无法在我面前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