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明不是两个保镖的对手。
几拳下去,他就鼻青脸肿,耳鸣又眩晕。
两个保镖见他一副要死的样子,便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出酒吧后门的巷子里。
巷子里一股尿骚味,阴暗又潮湿。
许天明意识逐渐涣散,想到叶无双还在楼上,他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头,用疼痛逼自己清醒。
他慢慢爬起来,一步一跌,爬上自己的车,猛踩油门,来到季氏集团。
“先生请留步。”保安拦住许天明。
“我要见季深!”许天明佝偻着身体,有气无力。
他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能救叶无双的只有季深!
“请问你有预约吗?”保安尽职询问。
“叶无双有危险,她被季晨带走了,再不去救就来不及了!”许天明紧紧抓住保安的胳膊。
-
清吧。
二楼房间。
季晨坐在床的边缘,凝视昏睡中的叶无双。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第一刻起,我就在想,睡季深的女人,是什么感觉……我猜应该很爽。”
他的表情,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与其说他迷恋叶无双或者叶无双的身体,倒不如说,他更迷恋季深所拥有的一切。
他的精神很亢奋。
亢奋到每一个毛细孔,都在流动的空气里摇曳绒毛。
他没有直接染指叶无双。
因为他想细细品尝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仿佛连灵魂都被洗涤的爽感。
这对他来说,是绝对历史性的转折。
他可不想浑沦吞枣……谁让他被季深压制了这么多年,已经快要透不过气呢?
“我觉得现代十大酷刑里,一定有一条,是:成为季深的兄弟。”
季晨在床前慢悠悠行走,眸光狰狞可怖,自说自话。
“你知道从小到大,头顶一直有一座大山,是什么感觉吗?”
“小时候,我苦练好几个月的小提琴,向家人朋友和老师保证,我一定会拿第一。”
“结果第一是季深,而且他只练了一个月的小提琴,每个人都说他是天才,没人谈论我。”
“上学时,我很喜欢一个女孩,女孩也时常来找我,我以为她对我有意思,直到她给我递了一封情书,让我转交给季深。”
“再大点,我跟着父亲出入各种社交场合,每当我告诉别人,我叫季晨时,别人都会问我‘季少是你堂哥吧,他很不错,我听说他做了如何如何的一件事’。”
“季深,季深,季深……每个人都在谈论季深!”
“他爸出车祸去世后,我以为我的机会来了,我将取缔他的位置,成为京城第一少。”
“然后他就该死的,接管了季氏,去了更耀眼的高度。”
“连我和花颜结婚的时候,媒体用的标题,都是‘季少堂弟大婚’。”
“我和别人谈生意,我说我叫季晨,别人对我爱理不理。”
“可我若说我是季深的堂弟,对方就会立马舔着脸求合作,再拐着弯向我打听季深的消息。”
“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这种痛苦的,窒息的,快要把人逼疯的感觉。”
“不理解也不要紧,反正一切都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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