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睛、鼻尖泛红,那双瞳被泪水洗过,越发显得清透,但她的眼神却格外的坚定,使她一扫以往的天真无忧,多了几分坚毅、成熟。
若以往她是一株姚家细心呵护的幼苗,此时却在茁壮成长, 试图想要长成一棵挣扎着想受风雨洗礼的小树。
姚婉宁怔了一怔,感受到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
两姐妹说完了这些话,彼此又更亲近了许多。
就在这时,姚婉宁突然又叮嘱她:
“这些事情, 你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包括娘在内。”
妖邪之说虽在大庆颇多记载, 但很多都是传言,未必可信的。
她想到了镇魔司的存在,虽说病了多年,但也对镇魔司有一定了解的。
再加上事情涉及到了将军府,她害怕妹妹目睹的情况会为自己引来灾祸。
“我知道,爹也提醒过我,今夜跟你说过之后,将来我谁也不提了。”
姚守宁应了一声,姚婉宁就点了点头。
“对了,你为什么会找娘要外祖父的字画?”
她问到这里,姚守宁就想起一桩事情了:
“我跟娘第一次去将军府时,娘准备的礼物中,有一份外祖父的手书。”
那份书画有神异,当时还将苏妙真刺激到了。
她怀疑苏妙真身上的那道意识有问题,不过这个时候姚守宁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和姐姐提到这个事。
一来是表姐身上的意识实在太恐怖了, 身在江宁, 却似是能掌控神都。
哪怕此时苏妙真被抓进刑狱,她却总觉得自己若是提到了这道意识的存在,都会被‘它’捕捉。
若是被‘它’知道自己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她总觉得自己会有危险。
更何况表姐的事情之后她要慢慢再查,当务之急,是先将姚婉宁这一道难关过了再说。
‘河神’的问题还没解释,姐姐眉心处的烙印迫在眉睫,没有必要再多生事端,令她烦心伤神了。
想到此处,姚守宁将苏妙真的事情略去不提,只提到柳并舟的字画十分神奇,能化笔画为神通。
当日就是因为她送了世子这副画,镇住了妖邪,保了他数日性命,使他哪怕是陷入沉睡,也没有受妖邪所害。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异之物。”
姚婉宁显然也没料到她所说的情景,又听说字画毁于将军府,一时之间既是有些遗憾,又是有些感叹。
“这就是你执意送世子画,最后被娘骂的那一次?”
她想起当时的情景,姚守宁罕见与柳氏闹了别扭,哭唧唧的躲回房中。
“就是那一次。”
姚守宁点了点头。
姚婉宁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当时还以为她真的因为世子救母的举动而开了窍,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据娘所说,那字画是外祖父以多年修为所写成,她出嫁之时,外祖父殷切交待她,务必挂于屋中”
姚守宁说到这里,顿了顿,去看姐姐:
“姐姐,你说外祖父是不是有意如此吩咐?”
字画有神异之功,又能镇压妖邪,使邪物无法入侵,是不是柳并舟早窥探天机,所以才有此举动?
柳氏成婚之后,生一子两女,长子、幺女倒也罢了,次女出生之时,便有先天之疾。
以往姚守宁从来没有怀疑过姐姐的疾病,可此次见姐姐受妖邪烙印,又牵扯上‘河神’一事,才开始让姚守宁感觉姚婉宁的病恐怕不是先天之疾这么简单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病并非先天之疾,而是受妖邪作祟呢?”姚守宁大胆猜测。
若姚婉宁的病并非娘胎里带来,而是受祸于妖患,那么许多问题便能说得通了。
“妖邪作祟?”
姚婉宁神色一怔,喃喃重复了一句:
“你是说,我从出生之时,就被妖邪盯上了?”
姚守宁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听来匪夷所思,但如今她身中妖邪烙印,又觉得这样离奇的事件并非完全不可能。
“那姓孙的‘神医’我总觉得是冲着你来的。”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