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充斥着怨念和恨意的面容实在是太过于扭曲了,就像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似得,当然就不存在所谓的俊美了。
生活的苦难还真的很折磨人呢……呃,不过再这么折磨,也不至于才这么几年时间就变成这样吧?要知道,同龄人的安德莉尔虽然也不能算是少女了,但依然还是魅力四射的大美人一枚呢。她的确有点走中性风,但这种飒爽的英气美其实相当欢迎的呢,相比起快要过时了的自愈系和甜到发腻的小动物系,撸瑟屌丝,以及性格阴暗内向的死宅反而更迷恋这种……
呃,话又说回来了,安德莉尔忽然想起,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这家伙还向自己表白过的来着。为了营造气氛,还用千朵玫瑰花铺了一个硕大的心型外加上乐队和华丽的烟火晚会,那种每一缕空气中都充满了浪漫和浪费的场景对小姑娘的攻击力简直是爆棚的。自己当时也是个小姑娘,一时间也有些恍惚。只不过,这家伙和他的好基友实在是好得有点不正常,总觉得其中的任何一个娶了老婆都都会不和谐,再加上自己早就知道这帮贵族子弟是什么货色,他对自己的追求和表白肯定是别有用心的。
于是乎,在周围一众围观群众“答应他”,“答应他”的瞎起哄声中,安德莉尔虽然十分感动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
……呃,感动虽然感动,但其实一直到了最后,她都没分清出向自己告白的到底是亚拉鲁还是迪尔。
之后的事态发展果然也证实了安德莉尔的猜测。后来证实,亚拉鲁和迪尔确实是一对……恩,坦诚相对的好碰友,而他之所以想要追求安德莉尔——其实也是真心的,至少他觉得自己是真心的。这其实是门阀派希望能拉拢了拉瑟尔的一次努力。毕竟,在施法者的世界中,也总是有平民出生的天才能跨过教育资源的禁锢,跨越阶级进入超凡领域的。奥法门阀毕竟不是低智反派,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不是头铁地非要打压,而是想办法让对方变成自己人。而联姻,当然就是最低碳环保并且会让大家都幸福的做法咯。
至于基佬骗婚这种听起来很不道德的事,对门阀贵族来说能算是事吗?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就算是以前发生了那么多愉快还是不愉快的故事,也都是在那个白衣飘飘的青葱年代了,至少安德莉尔并不是太讨厌这对同学。于是,当现在她再一次看到他们的样子时,感觉更是尤为的唏嘘。
“巴尔塔托家和萨维家在之前的事件中受到了惩处,但只是逮捕了首恶,追缴了两家的非法所得而已。他们的大部分普通子弟都没有收到牵连,更不用说是你们维罗家这样的分家旁系了。据我所知,巴尔塔托家和萨维家剩下的成员都已经移居到了涅奥斯菲亚了,凭你们保留下来的财富,足够安稳地当一世宽裕的寓公了。像你这样的施法者,亚拉鲁同学,要想在哪个宫廷里找份魔法顾问的高薪,也并不难吧?又何必要回来蹚这趟浑水呢?”
安德莉尔觉得,己方对政敌的“余孽”已经足够仁慈优厚,数遍各国历史也没有几家了。然而,对方对此却明显有着不一样的认识。
“你居然以为这是仁慈吗?迪尔是怎么死的,你都忘记了吗?你能对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在把之前的话说一次吗?”
“……额,迪尔同学死了吗?”
安德莉尔是真的不知道。毕竟巴尔塔托家也是有数百年历史的奥法豪门了,麾下的强力施法者不少,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重要的家族掌舵人们身上。迪尔虽然也是个中央魔法学院毕业的施法者,但只是家族的小辈而且也不是核心人物,哪怕是上了通缉名单估计也排不进前十页呢。
所以,那家伙是真的死了?怎么死的?
“是的,他死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被你们,被拉瑟尔的鹰犬们残忍地杀害了!”
哦,原来是负隅顽抗的时候被当场击毙了啊?那就完全不值得同情了,但那么烈性,姑且也算是条汉子吧。安德莉尔可惜地叹了口气,道:“……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可是,你却不同吧?就算是他没了,也不希望你来送死吧?这场内战,和你们维鲁家,甚至和萨维家、巴尔塔托家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也有父母兄弟吧?就算是为了家人,也应该好好活下去吧?他们可都在涅奥斯菲亚等着你呢。”
“你居然还敢提我的家人,你居然敢!你这个狡诈的XX,无耻的XX……”这话不说倒还罢了,一说出口,亚阿鲁便暴跳如雷。
安德莉尔听得眉头大皱。这家伙以前是个装模作样的傲慢贵族公子哥,但总还是自持身份。如这般粗鄙之言,以前恐怕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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