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来路上,飞机穿过云层,太阳悬在半空,把一整片天空染成金黄色。
景很美,可惜无人欣赏。
几个女生昨晚喝惨了,现在毫无精神地靠在椅子上酣睡。
傅之南跟秦凯风坐在最后排,她这会醒了,靠在秦凯风肩上,抬头看他。
她太久没醉过,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她隐约记得昨晚在种自己……
“昨晚我喝醉,有没有做出一些怪异行为?”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太好,虽然不会大吵大闹的撒泼,但她会做出一些出乎于常人的举动。
比如把自己种到土里……
以前喝醉时,她时常被凌霄耻笑。
秦凯风侧头看她。
完了,完美形象没了。
“没有,你很乖,睡得太老实了,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都没动过。”
她今天起来的确是平躺着,双手老实放在两侧。
“真的?”
难道那个模模糊糊的记忆是自己在做梦?
“真的。”
他说得真挚,不像是在说谎。
傅之南松了一口气,轻声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秦凯风轻轻将她的头放倒到他的肩膀上,“昨晚玩太晚,现在再睡一会。”
“好。”
机舱的驾驶座上,咕噜跟秦嗣坐在一起。
“待会就回硅伽吧。”
飞行状况良好,咕噜侧头回话,“您也回吗?”
“我暂时不回,有人在查你,你待这不安全,回去警惕些别的势力,有任何情况跟我汇报。”
“您一个人在这里很不安全。”咕噜不明白,“若是为谢小姐而留下,您大可不必,直接绑回去不就得了?反正硅伽现在还是您最大。”
他没接触过感情,但见过身边的伙伴玩过,比如东青,他就很会玩感情,每次见面都带不同的女人。
有些女人是甘愿跟他,有些是他强行抢来的。
反正到最后,那些女人都成了东青的娇娇儿。
所以他觉得,强扭的感情也可以很甜。
秦嗣在理一团完全乱掉的线。
这是他心烦时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式。
“咕噜,位置越高,想要我命的人也越多,更何况,她还不喜欢我……”
他回来得急了。
咕噜看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急,出声叫他:“爷……”
秦嗣停下理线动作,“咕噜,我今天看到她对我笑了,我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可她宁愿喝那种难喝的酒,也不说她喜欢的对象特征。”
“她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又继续理线。
“爷,感情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要不你像东青一样,把谢小姐绑了?”
秦嗣盯着咕噜,举起手。
咕噜下意识抬起手护住头。
一道巴掌轻轻落到咕噜头上。
“网上说,女生喜欢温柔的,强制会让她反感,你懂不懂感情?”
咕噜:???爷之前玩强制爱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的觉悟?
额,算了,感情的水太深,他可玩不明白。
“爷,任重道远,加油。”
“嗯。”秦嗣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他把线放下,双手枕在后脑勺下,平静地看着窗外的云层。
咕噜摸了摸脑袋,不明白自家爷在高兴什么劲。
爷是不是被拒绝拒傻了?也可能是太苦,所以强颜欢笑?
咕噜把棒棒糖递给秦嗣,“爷,吃点糖放松放松心情。”
让咕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接了!
******
京城郊区医院。
这里病患少,门诊零星坐着几位老人,他们头上的吊瓶慢吞吞地往下滴。
门诊大厅的墙上挂了一台32寸的电视机,在播放新闻,声音在大厅里形成回音。
“哎哟,又地震了,真是年年有灾害,今年特别多。”
一位穿着破旧棉衣,头戴黑色毡帽的老人跟旁边的人说话。
他旁边的人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看不到。
老人的声音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凳子上滑下来。
他脸上的帽子滑下来,脸上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冷冽的双眼,眼眸中没有属于老者的浑浊与沧桑。
他赶紧将鸭舌帽盖上,将脸遮在阴影中,阔步走开。
他去了楼上。
楼上比楼下更安静,偶尔有护士推着车走过。
他走进203病房,床上的病人带着呼吸机,心跳监测仪器在平稳响动。
一位护士走过来,“你是家属是吧?终于找到你们了,病人现在的情况虽然稳定,但至今未醒,谭主任一直想找你们商谈进一步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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