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叫鲶魁,是因为本相是北方江河中的一条巨型鲶鱼,这些年修行不易,一步步的登天求道,终于跻身于上五境之列,成为妖祖案前谱牒上的名字之一,由妖祖亲自授予名字,鲶魁,鲶鱼之中的魁首,世间诸般殊荣不过于此。
鲶魁沿着白鱼溪,经过小镇旧址,来到了书肆旧址前,看着这里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景象,他依旧“呸”了一声,他娘的,那个可恶的年轻人,一百年前的一战之中,鲶魁不过是一条刚刚结金丹的八境鲶鱼精,在数百里外的江河中随波逐流、浪花欢腾,就在那时,秦岁寒的法身拔地而起,与诸天之海的仙人出剑抗衡,那时候啊,鲶魁被这道法身的威压吓得是落荒而逃、屁滚尿流,那一刻真可谓丢人至极,现在这笔账终于可以算一下了。
他穿过小镇,来到南方,经过小镇那座已经荒废了的门庭外,旋即笔直下山,一路来到了山腰处的一座山君祠前方。
“苏山君,别来无恙啊!”
鲶魁冷笑一声:“雪域天池上的那个下五境剑修小子,该不会与苏山君有什么渊源吧?”
山君祠,悄无声息。
“哼!”
鲶魁再次冷笑道:“沉默就能逃过一切吗?这个小子的命,我鲶魁要了,当我取他性命的时候,还望苏山君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管,直接一脚踏平这座山君祠,到那时,恐怕苏山君连屁大一点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哦,是吗?”
山君祠中,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现,苏山君一屁股坐在山君祠的屋顶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道:“我如今也就是一个八境山神,无所谓的贱命一条,命格又没有觉醒,鲶魁大人想打杀就打杀呗,尽管来,我还能怎么样,实力不如人、挨打要站稳”
鲶魁皱了皱眉:“这么说,苏山君是决定插手救那小子?”
“我有说过吗?”
苏山君微微笑:“不过鲶魁大人最好想清楚了,不要把今天的雪域天池当年一个月前的雪域天池了,否则的话,有苦头恐怕只能自己吃了。”
“什么意思?”
鲶魁一扬眉,冷笑道:“风住了,雨停了,苏山君觉得自己又行了?”
“嗨呀”
苏山君搓搓手,笑道:“鲶魁大人可真是才华横溢,满口顺口溜,不去读书赶考当个状元郎真是可惜了。”
鲶魁翻了个白眼,笑道:“无所谓了,等我动手的时候,苏山君可以出手,但到时候鲶魁要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比如打碎了苏山君这副破烂金身啦,又或者把苏山君的一道命格打没了啊,这些都怪不得我,毕竟是山君自己自找的。”
“不怪你,不怪你。”
苏山君摆摆手,笑道:“鲶魁大人赶紧滚,我要继续睡大觉了。”
鲶魁转身而去。
他恨不得立刻转身将这座山君祠踏平,直接将那个长得极为俊雅好看的山君给变成一缕亡魂,但是他不敢啊,毕竟一百年前妖祖的亲自口谕,雪域天池上谁都可以杀,唯独这位苏山君不能杀,至于为什么不能杀呢?因为有一天妖祖睡得真香,忽地有人入梦,梦中出现的人一身青衫,身后背着一把银色空剑鞘,冲着妖祖一抱拳,笑道:“妖祖老儿,丁牧宸这厢有礼了!说一句话就走,雪域天池,苏苻谁都不能动,你妖祖若是顺手杀了他,我丁牧宸拼着天池敕封的十四境不要了,也一定要下界砍你一个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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