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山村地处偏僻,距离官道又远,消息闭塞,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外人。
对待外来人,村民们一开始很排斥。
可耐不住徐月等人勤快又热情,总是主动帮忙干活,并为村民们免费演戏。
朴实的村民们不知怎么拒绝,又因为接受了人家的好,再也没办法把人赶出去。
也因此,哪怕村民们都已经猜到,这些人可能是徐家军,还是过来村里逃避追捕的,他们也都保持沉默。
外头矿工暴乱的消息被进城卖柴的老翁带了回来,原本安静的小村庄顿时炸开了锅。
“是哪个矿山暴乱啊?有几个矿山暴乱了?孩子他爹是不是能回来了?”
翠鸟的母亲前一刻还在地里种麦,听到矿工暴乱的消息,立马从地里跑了回来,逮住卖柴老翁焦急追问。
跟着翠鸟家一起下地的徐月和徐大郎对视一眼,抱起放在田埂边玩泥巴的徐东北兄妹俩,紧跟着赶到村口大树脚。
村民们已经把这里围得严严实实,徐月和徐大郎只能站在村口大石上,才能看清大树下的情景。
卖柴老翁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经过,他道:“我昨日准备进城卖柴,还没入城,就见到官差们在城门口抓人,特别是火炕帮的弟兄们,一冒头就被抓住了!”
“为啥呀?为啥抓火炕帮的弟兄们啊?”王二家的爷爷紧张追问。
他可是一直以自家火炕帮三代直系弟子的孙儿为荣,全村人都羡慕着他们家呢,怎么一下子就要被官差抓起来了?
王家爷爷忙找了一圈,发现王二的身影,急忙把他抓得紧紧的,生怕孙子一不小心就被官差抓走了。
卖柴老翁解释道:“听官差们说,矿工之所以暴动,都是被火炕帮的人撺掇的,所以才要抓他们。”
“那矿山的矿工们呢?”
翠鸟她娘急道:“孩子她爹一月前外出做工就被那帮子官差强带到了矿上去做苦力,咱们娘儿几个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逃出来了没有!”
翠鸟她娘一把抓住了卖柴老翁的手臂,追问道:
“老叔您可曾见官差都抓了那些矿工啊?”
老翁一脸为难,“我远远瞧见官差在城外抓人就不敢进城了,一车的柴都撂到城外,白白便宜了那些官差,就怕自己带着柴跑不快,被他们抓去充数。”
“那些官差的行径大家伙也都是知道的,我能回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去瞧他们都抓了什么人呐。”
说着见翠鸟娘急得要哭,村里几家男人被抓走的也要喊天喊地,老翁忙又安抚道:
“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咱往好处想,矿工暴乱了,咱们村里被抓走的男人说不准就能趁乱逃出来,咱们等几日,指不定翠鸟她爹就自己回来了呢?”
听见老翁这话,翠鸟娘眼中迸发出亮光,与村中其他几家丢了男人的妇人对看一眼,起身就朝通往官道的那条小路奔去。
心想着,万一孩子她爹回来了,一眼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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