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盒子往身后藏了藏。
但并不能瞒过坐在她对面的郁夕珩。
男人双眸睁开,浅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敛着。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时,像落日一样倏地暗了下去,深不见底。
“肾宝?”郁夕珩支着肘,语调不缓不急,“还喝这个?”
凤三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他及时停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郁棠则是长大了嘴巴,极度震惊:“倾、倾倾,难道说,你、你肾虚吗?!”
她一脸看透了真相的表情。
司扶倾微笑。
手里的可乐罐子已经被捏扁了。
姬行知,你完蛋了。
等着接受她的制裁吧。
远在东桑的姬行知打了个喷嚏,身子也是一抖。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狐疑地看了眼周围,嘟囔:“也没人算计老子啊,真奇怪。”
作为阴阳师,他的五感自然十分敏锐,更不必说周围还有他的式神帮他传递消息。
这也帮他规避了不少危险。
怎么刚才他觉得瘆得慌?
姬行知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微哼了一声:“一定是东桑的那群狗东西,又想着怎么搞老子。”
他戴上墨镜和草帽,走到太阳光之下,这才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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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临城第一医院。
手术室“滴”的一声响,主治医师走了出来。
见此,左天峰立刻迎了上去:“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他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左家四爷性命垂危,正在ICU内抢救,立刻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抱歉,实在是抱歉。”主治医师擦了擦汗,“病人他……过度,身子本来就被掏空了,当初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
顿了顿,他委婉道:“其实当初能活下来,已属不易,本应该好好地珍惜身体。”
左家四爷年轻时候就很风流,时常留恋花丛,夜夜笙歌。
也是被左老爷子强制性定下一桩婚姻之后,才勉强收了心。
但婚后没几个月就又不安分了起来,经常夜不归宿,一直到现在还沉迷女色和烟酒。
左家四爷多次被送进医院,但都到最后及时转危为安。
左弦玉也挺奇怪的,她这个四叔能活到现在。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左天峰皱眉,“还能治吗?”
左家四爷怎么说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怎么也不能太冷血。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个四弟不学无术,对商业更是一窍不通,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抱歉,身体的损伤是无法逆转的。”主治医师摇了摇头,“他要是当时听劝好好养身子,还能多活个几年。”
左天峰重重地砸了下墙,咬牙:“真是邪了门了!”
左老爷子去世还不到一个月,左家就又出事了。
“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主治医师说突然又,“就前几天,心肺科收治了一位病人。这位病人当时心脏病突发,本是不可能抢救过来的。”
“但偏偏有人对她进行了急救,心肺科这才把她救醒了,不如我帮你们联系心肺科,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