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特么谁敢动!”
她低喝一声,虽是立于地上,但那气势,竟然震得高坐在马上的韩佯都一哆嗦。
就更别说其下的一众官兵了。
喝止住众人,虞棠蹙了蹙眉,有些不耐。
要不是顾及腹中胎儿还小,她才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就杀进去了。
“你是韩亦开的儿子吧?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叫你父亲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他的儿子,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虞棠话落,韩佯脸色顿时一青。
“大胆!我父亲贵为一城郡守,他的名讳,也是你个小贱人敢叫的啊——”
虞棠没等他话落,手臂一扬,直接将手中的半截棍子飞掷出去。
棍子咻咻转了几圈,最后砰的一声,狠狠一棒敲在韩佯的脑门上,直接将他从马上打飞下来。
“哎哟……”
“都邮!”
“都邮,你没事吧……”
一众守卫惊呼了一声,齐齐围涌上去,将韩佯从地上扶了起来。
“血,流血了!”
有人惊呼了一声。
只见韩佯单手捂着脑门,鲜血不停地自他指缝间渗涌出来。
“你个贱人,我父亲是安阳郡守,你竟然敢打我,你活腻歪了吗?”
虞棠双手环胸,目光淡漠的看着他。
“你父亲这么厉害啊?那难道他就没教过你,狗出门得拴链子,管好狗嘴,不然容易被人当成恶狗,打死打残吗?”
“你……”
“郡守大人到!”
韩佯一怒,正想出声斥骂虞棠,一道高亢的通禀声突然传来。
虞棠抬眸看去,只见两顶轿子停下,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自马车上下来,快步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韩佯眸光顿时一亮。
“父亲,何三叔,你们来了!”
“父亲,这贱人擅闯城门,先是打伤城门守卫,而后又直呼你的名讳,骂你是老混蛋,老不死,老流氓……
儿子气不过,正想教训她,谁料她竟然使手段偷袭儿子,你看,他都把我脑袋打出血了,父亲,你快让人将这贱人唔——”
“逆子,你给我住嘴!”
韩亦开狠狠甩了韩佯一耳刮子,气的直哆嗦。
韩佯手抬了抬,一时不知道该捂脑袋还是捂脸。
韩亦开顾不上理会他,而是匆匆走到虞棠面前。
“犬子愚昧,吓到了您,您没事吧?”
见韩亦开竟然对着虞棠卑躬屈膝,态度讨好。
韩佯先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片刻眼珠子轱辘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嗷了一声,跳脚低喝道:
“父亲,你打我?嗷……我知道了,这小贱人是你的外室,还是你的私生女?好啊,你竟然敢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敢为了她打我,你等我告诉我娘,看她怎么收拾你个老东西。”
“混账!越说越过分了,你给我住嘴,这是何家娘子的独生女,谢老夫人的亲外孙女,更是北王府世子妃,九华战神萧世子的夫人。
敢冲她叫嚣,你忘了你幼时入京,被萧世子揍的跟死狗一样了?
你……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我韩亦开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无脑的儿子。
你赶紧滚过来,跪着给世子妃赔罪道歉!
谁让你走了,滚——给老子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