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看到的这位年轻男同志,仅仅一个侧脸,就俊得令她心跳加速,要是……要是她能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嗯,是住到大城市去,那她以后生的娃儿是不是也会长着一副好相貌?
孟梨花半点都不觉得她的目光失礼,她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牛车从身旁经过,心里美滋滋地想七想八,更是不自主地喃喃:
“都上了年岁,竟然和那个年轻男同志长得一样好看,看来是大城市的水养人啊!”
牛车渐行驶远,孟梨花收回目光,就看到顾彦和舒颖正好走到她跟前,瞬间,她不见有丝毫犹豫出声:“顾同志,我一直在这等你呢!”
顾彦一个眼神都没给孟梨花,就像是根本没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与舒颖闲聊着朝着屯里走。
见状,孟梨花咬了咬唇,拔腿追上。
“等等我!顾同志,刘甜,你们等等我!”
牛车上的那个年轻男同志是好看,但她还是比较喜欢顾同志,如果死丫头刘甜愿意把她这位未婚夫让出来,她倒不介意从今个起对死丫头好一些。
如是想着,孟梨花在追上舒颖二人后,就直接将心里话道出:“刘甜,我想和顾同志做朋友,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你说什么?”
舒颖停下脚步,淡淡地看向孟梨花。
顾彦在旁,浑身释放冷气,一双深眸更如同利刃一般刺向孟梨花的面门。
“刘甜你可真逗,我刚才声音那么大,你又不是聋子,会没听到?”
孟梨花捂嘴笑,这一刻,她像是没看到顾彦,没看到她长时间惦记在心的男人浑身释放冷气压,眼神锐利冰冷,正危险地直视着她。
“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舒颖神色依旧淡然,浅声道出一句。
孟梨花闻言,收起笑声,将她前面说的话复述了遍。
“你看上了我男人,想要我把他让给你?”
舒颖嘴角漾出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和语气皆充满玩味。
“是这样没错,你答应吗?刘甜,我可是你堂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没了顾同志,不愁找不到对象。”
“你的脸是不是太大了?”
“……”
孟梨花没听懂。
“看来你是没听懂,那我换一句,你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舒颖挑眉。
“你在骂我?!”
孟梨花黑脸。
“骂你?我可是文明人,怎么会骂你?!”舒颖微笑:“听好了,破坏他人婚姻,这说明一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是要被抓去劳动改造的。”
孟梨花不以为然:“你吓唬谁啊!你又没和顾同志结婚,充其量只算是顾同志的未婚妻。”
“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手指顾彦,舒颖说:“他是我丈夫,是法律上承认的那种,听明白了吗?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给你看看我们的结婚证。”
“不过是个神经病,不用理会。”
顾彦这时冷冷道出一句,而后,他握紧舒颖的手:“走吧。”
“顾同志,我不是神经病!”
孟梨花急急解释,生怕被顾彦误会是神经不正常。
“滚!”
在孟梨花即将靠近时,顾彦眼神冷若冰锥,接触到他的目光,孟梨花生生止步,且脸上像是失去所有血色,咬着唇,目中泪光萦绕,委屈得只差哭出声。
可惜的是,她这一副作态样儿,像是在表演一个瞎子看。
“怎么认识的?”
顾彦在“滚”字出口后,就牵着舒颖继续前行,这会儿,两人与孟梨花已然拉开两三丈距离,出于好奇,舒颖随口问了句。
“不认识。”
顾彦回答得很干脆。
“那她是如何知道你姓顾,又怎会像花痴一样缠上你?”
舒颖嘴角噙笑,意味深长地看眼男人。
“不知道。”
顾彦再次毫不犹豫地作答。
“那这就奇怪了……”舒颖稍作思量,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我知道了,八成是你那天和我前往大队部,
被屯里人看到,恰好也被孟梨花同志不经意瞧见,于是在咱们不知道的时候,你是我未婚夫这件事和你姓什么被屯里的人从我爹娘口中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