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现实情况,因此,苏小禾把产前产后能想到的都有想到,为的就是避免在她生产前后,及坐月子期间慌乱、不知所粗。
“真不去我家住着”
舒颖出言确认。
苏小禾面带笑容,语气却很坚定:“不了,我就在卫生院待产。”
“好吧,既然你已打定主意,我就不坚持了。”、
舒颖说着,随手给苏小禾把了一脉,而后又帮其摸了摸胎位,见一切都好,她坐正身形:“包裹孩子的小被子和衣物、尿戒子可都有背好?”
“一个月前都准备齐全了,近些日子来,只要太阳好,我都会拿到院里晾晒。”
回了舒颖一句,苏小禾静默片刻,说:“小颖,你说左红要是生个女孩子,王小海他会不会打东东的主意?”
东东是苏小禾给她腹中孩子取的小名儿。
好吧,要说的是,在苏小禾妊娠五个多月的时候,曾问过舒颖她怀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而作为朋友兼闺蜜,舒颖自然没隐瞒苏小禾,告知其腹中怀的是个男宝宝。
至于苏小禾此刻为何在舒颖面前有那么一问,则是源于最近屯里都在传左红肚子里怀的是个赔钱货。
说起来,自打左红进了王家门,屯里人说什么的都有,尤其结合苏小禾和王小海离婚一事,大家都在猜测,
左红是个不检点的,插足同为知青苏小禾的婚姻,导致苏小禾婚姻破裂,从而自个嫁给了王小海。
甚至有的人还猜测左红肚子里的孩子是没嫁给王小海前就有的,换句话说,就是左红是和王小海珠胎暗结后,
迫于肚子藏不住,继而逼王小海离婚,取代苏小禾,与王小海成就了好事。
当然,屯里人在埋汰左红的同时,有不少人对王小海抱着复杂的心情,尤其是村里和王小海差不多年岁的男青年,暗地里可很是羡慕王小海好命。
——娶的媳妇一个两个都是知青。
不过,所有人又都觉得王小海眼瞎,放着苏小禾这个勤劳能吃苦的知青媳妇儿不好好对待,非得离婚娶个一身懒骨头的左知青进门。
总之,大家都等着看王小海的笑话呢。
好吧,其实再左红进王家门没多久,屯里乡亲就已经没少瞧王小海与左红之间的热闹。
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工,一个早出晚归,成日没个正行儿。
家里没吃的,夫妻俩厚着脸皮跑回老屋那边,不管娘老子和大房兄嫂欢不欢迎,就挤到放桌旁开吃。
起初数日,屯里人听到王家老屋那边一到吃饭时传出吵闹声,还好奇地端着饭碗出门看热闹。
知青院的知青们,在知晓左红嫁给王小海这件事的时候,通过其日常的言行举止或多或少猜到些什么,但想着大家同为知青,
就没在左红面前说有的没的,只是像商量好似的,远着左红。
可在屯里传出有关左红的闲话起,知青院的知青一个个都羞于见人,特别是在上下工时遇到屯里的乡亲们,简直很不得抬袖掩面前行。
毕竟同是知青,左红被屯里人越说得不堪,其他知青即便不多想,也感觉乡亲们对他们做知青的起了成见。
实际上,知青院的知青都知道,就算没有左红的事,王树屯的乡亲们对他们这些知青就心有成见,但话说回来,
这也不怪乡亲们,是他们知青中不乏有害群之马,他们鼻孔朝天,觉得自己是城里人,不把农家人看在眼里,
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上工时总想着躲懒,纯朴的乡亲们能喜欢才怪。
谁知,左红却突然搞出“夺夫”戏码,这在王树屯、在知青院,都可以说是桩丑事。
是的,大家都一致认为王小海和苏小禾之所以离婚,与左红绝对由着脱不开的干系!
于是,左红在婚后是真正体会到了周围人对她的“恶意”。
用有色眼光看她。
在她经过之地,背后准会传出闲言碎语。
等到左红的肚子五个来月大的时候,几乎是她走到哪,哪都能听到她怀的是赔钱货的传言,对此,左红每每回到家,不是张嘴骂骂咧咧,就是摔摔打打发脾气。
……
王家老屋。
“娘,你叫大成喊我过来有事?”
临近天黑王小海回到家,没等他喘口气,就被大房的大侄子王大成帮王母传话,喊到王家老屋这边,这会儿,他走进娘老子住的屋里,开口就问了句。
王母示意王小海上炕坐,继而问:“你是咋想的?”
“娘你指的事什么?”
王小海不解。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王母瞪眼:“你前面那个媳妇快要生了。”
“这个我知道呀,可这和娘说的有什么关系?”
王小海依旧不解。
“你屋里那个怀的是个赔钱货,屯里都传遍了,而你前面那媳妇怀的,一看就是个带把的,别告诉老娘,你不想要儿子。”
王母一口气把话说明白,闻言,王小海不以为意说:“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什么赔钱货不赔钱货的,再说,小禾她虽和我已离婚,
但她生的孩子是我的种,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如果像娘说的,小禾回头生下个儿子,那也就是我有了儿子,我觉得挺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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