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闻尚打电话给凌绮,告诉凌绮他已经安排好林飞的手术。
电话挂断后,凌绮打开卧房的门,看见站在门外的男人。
“早上好啊,曦曦。”
宴修嬉皮笑脸,一整天没个正经。
“你站这儿干什么?”
宴修倚着门框:“等着和曦曦说"早上好"啊。”
无聊。
凌绮瞥了他一眼,越过他朝外走,宴修抓住她的手臂,追问:“曦曦要干嘛?”
“晨跑。”
“我跟你一起。”宴修像个狗皮膏药,换了身衣服追她而去
人工湖外圈,宴修跟着凌绮跑了几圈,脸上仍然没露出什么累意,让人摸不清他的极限在哪儿。
“曦曦,昨天我想了一晚,我觉得我俩得签署一份协议。”
“什么?”
“就写,在宴修完全恢复记忆前,戚曦对其不许离开、不许生气、不许冷暴力。”
“……”
“我也对曦曦作出承诺,如果是我主动做了错事主动惹曦曦生气了,便任由曦曦惩罚,要杀要剐,你一句话我绝不反抗。就算曦曦要靠嫖我解气,我也认了,床上曦曦只要说动我肯定不停。”
这人上一秒还正正经经地说不惹她生气,下一秒嘴就像没门一样。
她强制转了方向,抬手朝宴修的脖颈袭去。
宴修像是早就预料到,迅速屈身后仰,躲过她的攻击。
宴修抓住凌绮的手,反身将凌绮的双手剪在身后:“曦曦,别那么凶嘛。”
凌绮侧头,余光正好瞥见他肆意扬起的嘴角,心中一怒,勾腿向后扫去,硬生生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宴修脚上有伤,不得不卸力松开凌绮,凌绮趁机转身,扯住他的领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宴修感觉自己的喉结都被她拳头抵住,只感觉一阵窒息,当即抬起双手表态:“不说了,不说了。曦曦让我向西,我绝不向东。”
凌绮松开人,给了他一个眼刀,从袖子里掏出几根银针甩过去:“你这张嘴要是不想要了,就自己缝上。”
眼前银光一闪,宴修抬手接过,中间三根手指指缝里端端正正插着两根银针。
看到那银针上的图案,宴修浅浅一笑:“我下次给你打造一个金子的。”
凌绮最烦他这如簧巧舌,将最后几圈跑完,索性在原地站住。
因着上次凌绮落水的事情,白源将这别墅里里外外的安保都添了一倍,一个没有业主卡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曦曦是不是又想到落水的事情了,”宴修道,“上次是我不对,让那女孩儿伤到你,以后不会了。”
凌绮抬眸:“你和那个女孩儿究竟什么关系?”
“曦曦这是吃醋了吗?”
凌绮冷冷地乜着他,转身朝别墅的方向走:“不说算了。”
“唉,别啊,”宴修追上去,“她是我恩师的女儿,恩师待我如亲父,看在恩师的面子上,我总要给这个小姑娘三分情面的。”
“她喜欢你。”凌绮的语气不含丝毫疑问,是笃定般的陈述。
“但我只喜欢曦曦,记事起就喜欢了。”宴修趁机表了一通白,随后双手朝天,“我发誓,我不会和她有任何其他关系。”
“信你不如信一颗卤蛋。”
凌绮完全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是他嘴巴开瓢说胡话。
吃完早饭,宴修感觉到自己脑袋不对劲,去卧室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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