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垂眸看着给自己上药的男人,他睫毛细密而长,一双狐狸眼狭长,总让人觉得他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视线下移,他鼻梁坚挺高耸,嘴唇薄且红润,白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览无余……
联想到刚重生那时候,男人被下了药,脸上的欲|感怎么也遮掩不住。
凌绮微微眯起眼,想收回目光,但又没忍住重新看过去。
正准备“二览”,她手臂突然被捏得一疼。
倏忽抬眸,视线和霍封翊撞在一起。
“看够了?”
凌绮舔了舔干燥的唇,没回答,反问道:“穿成这样,故意勾引人?”
霍封翊说:“恶人先告状?”
手被放开,凌绮活动了一下肩膀。
自以为好意地提醒:“不守男德,放在一百年前是要浸猪笼的。”
白源简直被她这脸皮的厚度给惊到了。
霍爷亲自帮她上药她还不满足。
明明她自己是个色女,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诅咒霍爷被浸猪笼。
不可饶恕。
他一口气堵在喉咙,喘气的声音很大。
凌绮朝白源望过去,那张脸和白泉一模一样,她舔了舔后槽牙,漫不经心地开口:
“一百年前,不守男德的人的手下,罪同助纣为虐,也是要被浸猪笼的。”
“……”
听懂她的话,白源的脸在几个呼吸间,涨成了猪肝色。
一个气得横眉竖眼。
一个气得兴致高涨。
一个被气,一个气人,霍封翊觉得凌绮很有拿捏人心的一套。
收了继续逗弄人的心思,凌绮站起身,她的脑袋刚到霍封翊的下巴。
“有纸笔吗?”
霍封翊偏头看向白源。
白源气呼呼地去拿纸和笔。
凌绮挥了几笔,洋洋洒洒写了近半张A4纸。
写完,她将纸递给白源,“尽早找齐这些药材。”
白源抬手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字,眼皮子没控制住一跳。
“这写得都是些什么啊?”
霍封翊瞥了一眼,也微皱起眉头。
纸上一大片字连在一起,几乎就是一笔勾出来的。
笔画交错,盘根在纸上。
像千年老树乱根成精。
看着他们的神情,凌绮满意了,她当然可以把字写好,但她就是不。
练了一手好字她不写,就是玩儿。
女孩儿眉眼精致,脸上恶趣味的表情毫不收敛。
霍封翊也不介意,“白源,带她去客房。”
凌绮挑眉,“谁跟你说我要睡这儿了?”
霍封翊:“你还有处可去?”
凌绮指了指自己扔沙发上的包,“有钱,我可以住酒店。”
霍封翊点了点头,“有钱不留外人手,住这儿,你把钱给我就好。”
说完,霍封翊径直转身上楼。
白源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先前也没说要留人过夜啊!
假笑僵硬在脸上,他转身,领着人朝客房走,“凌小姐,跟我来。”
酒店,她不能讨价还价。
但这儿,她或许可以赖账。
凌绮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一边这么想着,凌绮一边想到:除了暗网,她或许应该另谋些快速赚钱的法子。
思量完,她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包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