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缨洗洗睡了,战常胜看着在织毛衣的丁海杏,声音有些发紧道,“红缨睡了,我们不洗洗睡吗?明儿一早还得送爸、妈上火车。明儿就算是三朝回门了。”
“好啊!”丁海杏将手中的活计放到了布兜里,提着进了卧室。
出来后,战常胜已经刷牙、洗脸了。丁海杏在卫生间刷牙、洗脸,又倒洗脚水端进了卧室,两人一块儿洗。
战常胜坐在床上,丁海杏搬着小板凳坐在他的对面。
“你看着我的脚干什么?”丁海杏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脚丫子揶揄道,“你不会有恋足癖吧!”
战常胜哭笑不得地说道,“哪有?”进而又道,“只是没想到你的脚和你的脸是两个肤色。”
丁海杏想起自己的脸风吹日晒的黑黑的,这脚丫子却是小巧莹白的。
“这脚有机会捂白。”丁海杏简单地解释道,想起来道,“一会儿你封火。”
“嗯!”战常胜简单地应道,抬眼看着她道,“接下来的日子要工作交接,用车就没那么方便了,有用车的地儿,赶紧想想。”
丁海杏想了想道,“明儿就送走爸、妈,没有用车的地方了。”
“那好!”战常胜点点头道。
洗完了脚,战常胜将洗脚水倒了,洗了洗手,去厨房段红缨已经将煤球炉封好了,关上厨房的门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回到了卧室,两床被子,红色缎面和绿色的缎面,黑眸轻闪,这是要分床睡啊!
战常胜看着已经坐进绿色的缎面被窝,又开始织毛衣的丁海杏道,“煤球炉已经封好了,为了防止煤气窗户还特地打开了缝儿,想的很周到。”说着掀开被子,坐了进去,斜靠在床头,盖上被子,看着织的正起劲儿的丁海杏道,“拿来表。”
“在枕头下面,自己拿。”丁海杏朝枕头下面努努嘴道。
战常胜摸出手表,上紧了发条,然后又塞到了枕头下面。
顺便也给自己的手表上了上发条,放好手表后,战常胜看着还在认真织毛衣的丁海杏道,“光线不好,仔细别伤了眼睛。”
“我闭着眼睛都能织。”丁海杏无所谓轻松地说道。
“我又不急着穿,明儿在织也不迟,早点儿睡。”战常胜伸手摁着她的毛衣道。
“熄灯号还没吹呢?现在睡太早了吧!”丁海杏无奈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战常胜对着手指小声地说道。
“哦!非常时期,你只能忍着了。”丁海杏朝他挑了下眉,看起来格外的悠闲随意的地说道,“难道你想浴血奋战。”
战常胜哪里经得住如此的直白的言语,被她给调戏的,黝黑的脸直接泛红,也直截了当的将他眼底萦绕的蠢蠢欲动的火气给扑灭了。
战常胜握拳清咳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