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摇了摇头,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与大贤王间,说句实在话,要说有多深厚的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大贤王为何要认她为义女她心中多少有数,不过是想将她与君氏王朝绑得更深,也是想为君氏王朝寻一根定海神针。
虽这话说出来有点不要脸,但她若成了皇室中人,将来别国有人侵犯麒麟国时,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君氏王朝皇室中有个能‘御兽’的人在,于别国来说可比一个异姓大郡主或是朝廷官员会‘御兽’要有震慑力多了!
正是因为心中都门儿清着,所以她一直把她和大贤王间的关系摆在互相交易的位置上。
她以自己来守护君氏王朝,而借大贤王的势保整个祈家安宁!
可现在··
看着手里的印章,再看着桌上的盒子,祈宝儿头一次拿不准她和大贤王间的关系了。
仅只是互相的利用,大贤王何至于此?
不提盒子里的那些虚物,就说能调令无影军的令牌;大贤王是不知道这东西落到外人手中有什么后果吗?
大贤王是真的这么的信她不会对麒麟国有害,还是仅只以此来试探她?
可看着大贤王脸上的释然,她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不过···
祈宝儿还是将令牌放到了盒子上,又将盒子推了回去,“帮退伍残兵的事现在都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在管着,而且,我手中钱财这方面一直不缺。”
皇室中人一个个脑子都几百万个窟窿,她还是多防备着些吧。
杨公公端着汤药进来,轻轻的放在书桌上,心疼的看着面色颇有些颓废的大贤王。
“王爷,大郡主视钱财如粪土,王爷该高兴大郡主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性。”
大贤王默看了杨公公片刻后突然自嘲的笑了,“宝儿那丫头看着好像做事总是闲闲散散,遇着事了非她出手时她才会出手;对朝中的事她也一向是按部就班,凡事都是以前的人怎么处理她就是怎么处理。
让人看着她也就是个无功无过,找不出她的错,可也没瞧出有什么建树。
可其实啊,她心里比谁都门儿清。
皇兄越来越老也越来越重权,连太子做事若是过头皇兄都会想法子的去打压,何况宝儿一个外人,还是个本就令皇兄忌惮的外人。”
这样的话,杨公公可不敢附和,只能躬着身沉默的站着,假装自个啥都没听到。
大贤王端起药喝了口,“本王的打算,宝儿应该也是从头到尾都知道。
所以她一直与本王亲厚不起来,来往间仅只是个面子情。”
这话杨公公敢接,“王爷,大郡主心里有您呢,您瞧大郡主自个得了好东西哪次忘了您啊,整个冬天咱们府上吃的青菜全是大郡主命人送来的,还是库房里的补品,几百上千年的人参和灵芝那些一般人寻一支一朵都难,大郡主送您那可都是几支几朵的来。
老奴可听说,皇上那儿大郡主可才送了一支人参和一朵灵芝上去。”
和谁亲近,这差别对待可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