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兰亭暄明白。
风投公司很多是私募方面的,只面对极小部分高净收入人群,做项目讲求的是短平快,不会把自己整成上市公司。
因为国外的上市公司都要面对证监会这个部门,讲求个公开透明,需要披露的商业细节和财务数据比较多。
而这个离岸基金又只是梅里特风投庞大资金池的一个基金而已,所以他们完全可以要求审计师换一种方式进行审计。
“其实只要审计师能问出几个名字就好了,我倒是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投资的。”兰亭暄从最坏的方向考虑。
卫东言却说:“也许他们问不出具体名字,但是能够问出到底有几个操盘手,每个操盘手又负责哪一时间段的加密货币投资。这方面情况你要记牢了,然后分析出这些操盘手的投资习惯。
兰亭暄看向卫东言:“……你说过要给我讲鼹鼠的投资风格和行为特征。”
“等你把那个离岸基金几个操盘手的投资风格自行分析以后,我再给你讲。”卫东言在高速上平稳开着车,没有炫技的表现。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
“我不想你有先入为主的印象,然后看谁都像是鼹鼠。这样不利于我们精准搜索。”
兰亭暄不得不承认,卫东言说的有道理。
两人谈谈讲讲,一路倒也不寂寞。
等卫东言的车停在兰亭暄租的公寓楼下,两人都有个感觉:今天的车程怎么这么短……
平时要半个小时或者四十五分钟甚至一个小时的车程,今天好像十五分钟就到了。
其实看看手表,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
真是神奇。
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感叹,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卫东言送兰亭暄进了电梯。
两人站在电梯里,卫东言轻声说:“……阮兴贵的车停在路口,他在观察我,还是在观察你?”
兰亭暄想了一下,说:“上一次我也是这个时候回来,因为太晚了,是他送我回来的。”
“送到路口?”
“……送到家门口。”兰亭暄见卫东言好像马上脸色变了,立刻说:“我已经打算要搬家了。”
卫东言哼了一声:“我上次就说过,你一个人住要小心,别以为自己有点身手,就看轻别人。”
“我知道了。”兰亭暄这一次没有杠,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她确实知道,哪怕她再有本事,也架不住被别人有心算无心。
万一对方不止一个人?
万一对方不仅不止一个人,还有很多器械药物?
现代社会的科技,分分钟可以让壮汉丧失一切行动能力。
更别说她只是一个年轻女子。
小心一些总是没大错的。
卫东言看着她打开房门,又说:“这个周末你就准备搬家。我找人给你找房子。”
“……别太贵了,太贵我付不起房租。”兰亭暄也不客气了。
既然卫东言是她合作伙伴,帮找个落脚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卫东言直接问:“……你现在房租多少钱?想找多少价位的房子?”
“现在一个月2500,最近升职了,涨了点工资,可以租贵一点,2500到3000吧,我不想跟人合租。”兰亭暄别的都可以将就,但是在住的上面真不想。
卫东言点点头:“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