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娅爷爷站在梅四海病床边上,仔细看着他。
此时梅四海躺在那里,胳膊上挂着吊瓶,面如金纸。
乔娅爷爷小声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没听清楚。
梅四海看着乔娅爷爷,皱眉说:“你说什么?”
谷稍
乔娅爷爷弯下腰,靠近梅四海,说:“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我靠近你耳朵说给你听。我有一件事,要问问你,十八年前……”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直藏在裤兜里的右手闪电般伸出来,朝梅四海胸口猛地扎下去!
屋里守着的人呆了一瞬。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居然能爆发出这样大的速度和力量!
守在最边上的警察最先反应过来。
他一把撞开乔娅爷爷,用手捂住梅四海胸口,大叫:“医生!快叫医生!”
乔娅爷爷被推到一边,砰地一声撞在墙上。
然后软软滑倒在地上。
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冲进来,开始给梅四海止血,打算准备手术。
可他们一检查,发现那刀扎得太深了,而且正中心脏,哪怕立即手术,都没法救回来了。
事实上,几分钟后,梅四海已经瞳孔放大,呼吸停止了。
等他们再去看躺在一旁的“凶手”,发现他身下已经流了一滩鲜血。
医生忙过去检查他的情况,发现他的右手捂在胸口,那血就从他的指缝里冉冉流出。
医生拨开他的手,只在他捂住的地方发现一个刀柄。
那刀已经深深没入他的身体。
再拨开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瞳孔也已经放大,连脉搏都停止跳动了。
他甚至比梅四海死得还要早。
楚鸿飞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幕,无比懊恼自己刚才的决定。
他为什么觉得一个得了绝症,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就没有危险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楚鸿飞用手猛地一拍办公桌:“给我查!谁派这个老头来杀人灭口的!”
常纯刚好用乔娅爷爷的身份证号调查了他的社会关系。
她推开楚鸿飞的办公室,惊讶说:“楚队,这个老人是乔娅的爷爷。”
“乔娅?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
“对,她是梅里特风投的员工,是兰亭暄的同事。”
楚鸿飞眉头一皱:“……又是兰亭暄?”
他思索片刻,拨通了兰亭暄的号码。
可是那边却没有人接。
楚鸿飞等了一会儿,想起来田馨刚才给自己打来的未接电话,又打给了田馨。
田馨这个时候还在去派出所的路上。
这一次兰亭暄被带去的派出所,不是楚鸿飞那个,而是老市区棉纺厂那边的派出所。
看见楚鸿飞的电话,田馨接通了问道:“楚队,你现在有空吗?”
楚鸿飞沉声说:“有点事,想找兰亭暄,但是打她的电话,却没人接。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田馨苦笑:“楚队,她现在大概不方便接电话。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她的事。”
“怎么了?”
“她被带去了派出所。”
楚鸿飞皱眉:“……派出所?!她怎么了?又卷入谋杀案了?”
一句话把田馨的怒气给挑起来了。
她火冒三丈:“楚队,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什么叫又卷入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