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你。”齐夭夭闻言松开他的手道。
沈舟横急匆匆地去了书房,如他所说赶在晚饭前写好了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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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周斯年挑着帘子冲莫雁行的房间龇牙咧嘴。
“我说我这大门敞开着,你想进就进呗!干嘛跟蛇似的。”莫雁行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听着渗人的慌。”
周斯年挑着帘子跨过门槛,走进来道,“下次敲门,敲门!我改行了吧!”拉开椅子坐在他的书案前看着他道, “最近有没有看咱们县太爷贴的惠民告示啊?”
“还不是那些有关农业的, 好像这次跟选种有关。这二十四节气写完了,继续农业相关的,目的还是教人认字。”莫雁行眨了眨眼看着他说道,“周老弟,你这话中有话,怎么有新鲜的了。我这坐轿子进出城门,倒没有撩开帘子看过。”
“这既灭苍蝇、蚊子、耗子之后,现在开始让人整理仪容,勤洗澡了。”周斯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真父母官,啥都管。”
“这人干净了不好吗?你喜欢那邋里邋遢的。”莫雁行盯着他颚下的胡子道,“怎么也想如王安石的胡子似的长虱子。”
“咿……”周斯年嫌弃地撇撇嘴,想了想道,“我只是奇怪这用他说啊!还非得贴惠民告示,大家不知道啊!”
“也许他觉得有贴的必要,天气转暖了。也许没啥可贴的了,所以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贴出来。”莫雁行随口猜测道。
“呵呵……”周斯年闻言一乐,坏心的想道,“也许真没什么可贴的了。”
“不过他那个木桶改造后淋浴真不错。”莫雁行眸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
“这下子扎桶的木匠又赚银子了。”周斯年不太乐意地说道。
“你哟怎么什么钱都想赚啊!”莫雁行闻言笑着摇头道。
“怎么你跟钱有仇啊!”周斯年顿时不乐意道。
“这人家脑子机灵,咱比不过。”莫雁行无奈地看着他说道。
“他咋就想起来那赚钱的点子呢!”周斯年眼红地说道。
“这别问我,咱不知道。”莫雁行摆了摆手说道。
“唉……”周斯年唉声叹气地说道,“你说这县太爷有这么好的想法,他怎么就公开呢!倒是跟咱合计、合计,先挣一笔啊!”
“真是气死我了。”周斯年气急败坏地说道,“笨死了。”
“呵呵……”莫雁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生气也没用,晚了。”笑着又道,“你来找我就是看你叹气,发牢骚的。”宽慰他道,“你呀!别想太多了,又是一锤子买卖。这许多勤快人自己在家就能改了。不就是在木桶底下打个孔,穿个竹管。能挣多少啊!”
“挣得少,它也是钱啊!我不嫌钱少。”周斯年吧唧、吧唧嘴道,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呵呵……”莫雁行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你这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