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在电话里说:“我看天气预报说,华城今天下午两点有雪。”
商领领走到外面,伸手去接屋檐下的雪花:“已经下了。”
“想回去看雪。”
商领领听懂了:“景老师,你是不是在说想我啊?”
声音从遥远的南苏传来,音色里混着浅浅的笑意:“嗯。”
“我也想你,超级超级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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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上,商进财的水果店里接到了一笔订单,是他的老友老钱给他牵的线,说是富贵人家搞游轮聚会,要送二十几箱水果上船,对方出价很高。
商进财第二天早上五点就爬起来了,穿好衣服,对苏兰兰说:“兰兰,我去送货了。”
苏兰兰半睡半醒,嗯了声。
九点过一刻,商进财开车到了海边,老友老钱领着他把水果搬上去,船上一个姓庞的经理收的货,并让他们把水果搬到厨房旁边的房间里,另外嘱咐他们不要在船上乱走动。
下完货,商进财尿急:“老钱,我去上个洗手间。”
老钱让商进财快点,说在码头等他,结果商进财很久都没有下船。
快到十一点,商进财被送去了帝都的医院。
商领领下午一点接到了苏兰兰的电话。
“领领。”
有点奇怪,苏兰兰平时都叫商老板,而且,苏兰兰说话明显带了哭腔。
商领领问:“怎么了?”
“医生说老商伤得太重了,要切掉一半的肝脏。”说到后面,苏兰兰已经哭得说不清话了。
“你们人在哪?”
“在深明医院。”
商领领请了假,开车去了帝都,她到的时候商进财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但人还没醒。
苏兰兰一见到商领领就开始落泪:“领领……”
苏兰兰很怕商领领,但这个时候,她不自觉地把商领领当成了依靠,在她心里,商领领虽然是变态一般的存在,但也是很强大的存在。
商领领走进去:“怎么回事?”
商进财的呼吸机还没撤,头上手上都是绷带,伤势看上去很重。
苏兰兰哭哭啼啼讲不清楚,老钱说:“老商去游轮上送水果,和船上的人起了争执,然后就打起来了。”
“你亲眼看到的?”
老钱摇头:“我只看到老商被他们抬出来。”
“他们是谁?”商领领不笑的时候,气场很强。
老钱不知道商领领是谁,但莫名地很怵,他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说了:“都是些有钱公子哥,跟老商打起来的那个姓陈,我听见别人叫他陈少,他也受了伤,也在医院。”
陈少。
这类叫法一般用来称呼帝都权贵人家的公子哥,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里头,姓陈的有两家,应该不是陈野渡家,那就是另外一个陈家。
商领领正思考着。
门口有人推门进来:“姐。”
商领领回头,看见了商请冬。
商请冬是深明医院肝胆外科的医生,也是商进财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
他看见商领领很诧异。
苏兰兰在,说话不方便,商领领先出去,对商请冬说:“出来说。”
商请冬跟着出去了。
没走远,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商领领想抽烟,因为烦躁。
“人怎么伤的?”
“外伤致肝脏严重受损。”商请冬说,“应该是用脚踢的,另外身上有两处骨折、头骨也有轻微破裂。”
“人要不要紧?”
“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不轻,要养几个月。”
商领领低着头,盯着走廊座椅的椅子脚,眼里阴沉沉的,翻滚着波澜。
商进财虽然是她聘来的,但担了她一声“爸”,被人打成这样她很不爽,不爽到想加倍打回去。
商请冬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小心地问:“姐,他们是谁?”
“我在外面认的爸妈。”
商请冬还想问。
商领领表情不悦:“其他的不要问。”
“哦。”商请冬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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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宝不在,领领要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