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洛衣低声说了一句。
她之前确实穿到了姜暖身上，那时候姜暖的母亲危在旦夕，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暖确实没有什么求生欲。
所以啊，她将她身体的任督二脉都打通了，搞掉了那些威胁她人身安全的人和事，帮她救活了她母亲，用她身体练了一些姜家的独门招式，就离开了。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姜暖竟然性情大变，变得这么厉害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姜暖竟然记得她。
看着擂台上的两人，洛衣在考虑应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两人停下来。
她正想着的时候，君熠曜忽然祭出了磷火，甩向了姜暖，趁着姜暖躲避的时候，他飞身而起，朝着姜暖躲避的方向袭去。
姜暖冷不防，中了一掌，摔出了舞台。
洛衣出手，将姜暖接下来，问道：“没事吧？”
姜暖身上带着伤，但是都不重，只能算是皮肉之伤。
听了洛衣的问话，她摇摇头，正要跟洛衣说什么。
这时，君熠曜已经飞身来到两人身边，抓住洛衣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
洛衣：……
众目睽睽之下，洛衣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松开了姜暖，跟着君熠曜离开。
直到远离了擂台，洛衣才甩开了君熠曜的手，说：“你在干嘛呢？把我拉过来，有什么事吗？”
君熠曜垂下头，手也垂落下来。
他微微咬牙，手也握成拳头，没有回话。
洛衣见他不说话，开口说：“若是没有事的话，我就回去看擂台对战了！”
她才走了两步，忽然被君熠曜拉回来。
君熠曜从后面圈住她的纤腰，脑袋埋在她的肩膀脖子连接的位置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说话也有些艰难：“别……别离开……”
洛衣微微一惊，手抓住他交叠在自己腹前的手，按住他的手腕。
他脉象紊乱。
这样的脉象，就跟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一样的。
不用说，他这是病发了。
“不是说望日吗？今天不是才十四吗？为什么会提前病发？”
洛衣表示，自己读书少，但是也知道望日是指月圆那一天吧？
一般情况就是每月十五吧？
不是十五，也应该是十六吧？毕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也是说得过去的。
看这提前到十四是怎么回事？
“不知……难受……”君熠曜脑袋往洛衣的肩颈蹭了蹭，脸贴在少女肌肤上，呼吸着少女的气息，才稍稍减缓了浑身传来的，如同万蚁噬身的难受。
这是毒发时候，会经历的几个阶段，一开始是万蚁噬身；几个时辰之后，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入夜之后，就是割肉拆骨般的疼痛。
这是从他记事起，就有的经历。
看过名医无数，看过术士无数，各有各的说法，但无论是谁，都没法让这些状况缓解。
只有洛衣。
只有眼前的少女，能让情况变好。
也因此，他不想放她离开。
甚至想过断她手足，将她留在身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