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耀是不是傻了,就这么呆在原地,还想着我们能出去跪在他面前乞降吗?
“哼,这秦耀就是在虚张声势,可能就是打着让我们知难而退的想法,不然的话,怎么不敢追赶呢?”有一个主战的头目开口道。
众人瞥了他一眼,不语,继续后退。
你有本事,你去把他杀了,别在这里发牢骚!
这人见无人回答,自知无趣,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下山头。
下一刻,此人跌坐在地,手指指着山头,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
“喂,你在发什么病,还不快走?”有头目催促道。
此人裆下一湿,声音颤抖道:“火……大火!”
这时,不用此人提醒,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热浪来袭,整个沾山山头,已经为熊熊烈火所笼罩。
而这场大火,也是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奔腾而来。
来不及思考,所有黑山头目立刻下令:“退,快退,退出沾山,逃命啊!”
前军改后军,最先撤离的这些高层头目不由暗骂,自己跑那么快干嘛,山路本就崎岖,现在还被面前的手下挡住了去路!
眼看火势朝着自己这边蔓延,一众头目都做出了令人发指的行动!
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开始屠杀自己的手下,以期杀出一条退路来。
沾县城头上,面色苍白的张宁见到整个沾山被点燃,不由地捂紧了小嘴。
“那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能回答。
只有离沾山十里出,默不作声的秦耀在内的九百五十三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没等多久,第一批冲出山林的人就映入了秦耀的眼帘。
秦耀的手臂抬起,迟迟没有落下。
黑山军见状,大喜,四散而逃。
但再逃,这方地界也就那么大,秦耀率领的九百五十背嵬军排成一线,就这么冷漠地看着对方。
不一会,靠杀戮自己的手下,冲出一条生路的头目团们也终于逃出生天。
其后的一众手下也是仓皇逃了出来,剩下的,则尽数被火海吞噬。
秦耀更是能看到一个个逃脱不及,被火苗沾上的黑山军,挣扎着四处翻滚,以期能够扑灭身上火焰,可下一秒,即使是离开了山林,山林熊熊烈火喷吐而出的火蛇,依旧将之燃成了灰烬。
而下令执行烧山计划的秦耀,终是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吕玲绮嘴唇发白,上前握住了秦耀冰冷的手臂。
“他们死有余辜!”
“嗯!”秦耀发出了一个沉重的鼻音。
一场大火,除了逃出生天的以黑山军头目为首的大约五万人外,其余三万人,尽数葬身火场。
而逃出生天的这批人,会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
背有火海,前方,亦有死神!
秦耀高举的手臂放下。
“放!”
九百三十名背嵬军,早就将汉明连弩上弦,秦耀一声令下,箭矢从四面八方朝着一众疲于奔命的黑山军放去。
“放!”
“放!”
“放!”
直到此次携带的所有箭矢射完,距离秦耀等人不足五里外,尸体成堆。
一众黑山头目跌坐在地,如丧考妣,失去了所有精气神。
所有侥幸活下来的黑山军,也纷纷跪倒在地,哭爹喊娘,求饶恕罪!
“缴械!不杀!”
秦耀这句话,在所有黑山军的耳朵里,宛若救赎之音。
本就残破的兵器瞬间扔在了一堆,失去了兵器的黑山军像是一只只兔子,被九百余背嵬军当畜生一样驱赶。
却无一人敢反抗!
秦耀拉着乌骓缰绳,缓缓地朝着一众头目所在赶去。
一旁,典韦持戟,吕玲绮持枪,做好一切防范准备。
“抬起头来!”秦耀声若寒霜,在这个酷暑炎热的天气,让一众头目从身到心,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寒冷。
闻言,不敢有一丝犹豫。
抬起的,是一张张恐惧、害怕、无助、惶恐的脸颊。
秦耀一眼就看到了那日跟随张宁救援自己的大洪。
“原本,你随宁儿不远千里相救,我当感激你!”
秦耀此话一出,大洪一下子像一条狗一样地跪在地上,匍匐前进,直到典韦的天龙破城戟挡在了他的面前才停下。
“饶命啊,汉明公子,都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您啊,求求你,把我当一只狗,啊不,当一个屁给放了,改日,我定给你供上长生牌位……”
大洪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秦耀冰冷染血的枪尖,杵在了他的下巴上,撩起来,就是一张涕泗横流,胆怯发颤的脸庞。
“宁儿是女的,你们不认她为少主,我可以宽恕!”
“秦耀,你别在这玩弄人心,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敢说,你对黑山军没有企图吗?你就是拐骗了张宁,让其甘愿为你收编整个黑山军!”
有一人站了起来,义正辞严地反驳起了秦耀。
秦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山军眭固是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眭固一脸傲气,将腰杆子挺得笔直。
“你很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直言,行,我不杀你,但我也要告诉你一番话!”
“你不杀我?”眭固愣住。
秦耀点了点头,俯视全场,除了眭固之外,再无一人有此勇气。
“宁儿,是我的女人,我保护她,理所应当,但若要说我对黑山军有所企图,那简直谬天下之大稽!”
“黑山军,对外号称带甲百万,实则能战之士,不过十万,如今,除了你们这里的兵马之外,也就一些本为山贼土匪的渣滓还在肆虐上党,敢问,我图谋你们什么?”
徒“我能以千人,破你们十万大军,要你们八十万人,是徒耗粮食吗?”
“眭固,我且问你,我贪图你们黑山什么?”
眭固一时语塞。
“哼,说不出来,那就我来替你回答,先有南匈奴之左南部,率三万南匈奴精锐,南下犯境,我助我主立足未稳之际,以些许代价,尽俘来犯之敌,左南,也成阶下之囚,那三万南匈奴兵,如今还在晋阳,用劳作恕其罪过!”
“南匈奴,本为马上战士,比之你们黑山战力如何?此等战力,我尚且不屑一顾,此番随我出征千余将士,皆为我主治下臣民,依旧能打的你们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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