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红袖应声下去。
萧钰看着药碗,又犯难,刚才积聚起来的勇气说话的功夫就散了,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提不起气了。
寒衣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模样,劝了句:“世子,良药苦口。”
萧钰立刻瞪他一眼:“你摸着良心说,这是苦口?”
寒衣想起那古怪的味道,抿抿唇,往后退一步。
萧钰:“呵。”
正巧门口探进来一颗脑袋,萧钰转过头哭笑不得:“殿下你在做什么?”
君容慢吞吞走进来,“我怕你在休息,贸然进来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他走近一些又闻到那股药味,虽然没有上午的冲,但依然不好闻,“你要喝药吗?”
萧钰见他眉头拧的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忽然又有劲了,自己得给这小包子做个榜样,不然以后被养的娇滴滴的可不行。
于是她在君容复杂的目光里端起碗,豪气冲天的一口闷。
入口的一瞬间她差点喷出来,憋得脖子到脸都泛起淡淡红色。
神特么药啊?这就是毒!
太毒了!
她强撑着喝完,整个人差点厥过去,她浑浑噩噩的放下碗,疲惫的撑了撑额头。
君容从身后拿出一小碟蜜饯,“吃一颗吗?”
萧钰顿时双眼放光,好啊,真是可爱的小天使,她没选错人!
她伸手矜持的从碟子里拿一颗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顿时让她活了过来。
“味道还可以。”
萧钰装模作样的点评了下。
把她各种细微表情尽收眼底的寒衣扯了扯嘴角,这个新主子,还真是……能忍、会装。
君容看着她脸色好了些,摇摇头把蜜饯放在床头柜上,“世子以后喝完药吃一颗,会好受些,我不太喜欢吃酸的。”
“这样啊,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告诉绿招一声。”
“嗯。”
君容看看寒衣,有些不解,但想着自己的身份,不好多问,便只当没看到他,低声道:“世子,我是不是要回宫了?”
萧钰颔首,慢慢的把嘴里的蜜饯咽下,“是,我父王的葬礼办完,你也该登基了,再拖下去恐生变数,殿下放心,我会陪着你,直到你能自己主事为止。”
君容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他有些担心,“我真的能做皇帝吗?我什么都不懂,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我都不明白。”
听他这话,萧钰歪着头看他,“殿下怎么又担心起这些,忘了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
“我没忘!”
君容想起自己曾经默默发的誓,动摇的心再一次坚定起来。
“没忘就好,没有谁一出生就满腹经纶,一肚子坏水,不会的,学就是,总能学会,殿下放心,你不行,还有我呢。”
君容张张嘴,小声反驳:“我不是不行,我能行。”
“那好,明日入宫,殿下证明给我看。”君容:男人不能说不行! 萧钰:……你确定你是男人? 君容:……我只是没长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