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冠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甲都快嵌入到手掌肉里,不过想到对方最后的承诺,整个人仿佛认命般叹了口气。
宋青书抱着程瑶迦回到房内,忽然觉得胸膛一阵湿润,低头看去,原来怀中佳人早已泪流满面。
“夫人心中是不是怪我?”宋青书将她放到了凳子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终于满意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程瑶迦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青书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其实我更想看到刚才6少庄主暴起难,哪怕他武功远不如我,但也要表现出维护你的意思。只要他刚才开口,我绝不会将你带走的。”
“我不信!”程瑶迦扬起头,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
“不错,我的确舍不得夫人,在我心中,祈祷了千遍万遍,让6少庄主不要留你,幸好他最终没有让我失望。”宋青书笑道。
程瑶迦神色一黯:“你赢了。”
“感情这种事,又岂有输赢。”宋青书摇了摇头,安慰她道,“我们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了,我们来喝酒吧。”
“好,我们喝酒吧!”程瑶迦仿佛也放开了一切,只不过笑容中难免露出一丝苦涩之意。
宋青书给两人酒杯蓄满了酒,方才说道:“貌似现在该夫人敬我了。”
“好,我敬你!”程瑶迦脸颊隐隐现出一浅浅梨涡,双手端着酒杯举到了宋青书面前。
谁知道宋青书却说道:“夫人这酒敬得未免太没诚意,我不喝。”
程瑶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么敬你?”
宋青书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说道:“古人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不过在我看来,这夜光杯虽好,却非盛葡萄美酒的最好容器。”
程瑶迦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问道:“那什么才是盛葡萄美酒的最好容器?”
宋青书望了一眼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答道:“就算是再上好的葡萄酒,经过几蒸几酿,难免会有一丝酸涩之气,原本解这酸涩之气最合适的东西就是糖了,只可惜糖太过粗鄙,未免配不上葡萄美酒的雅致。不过另外一香甜之物,既能解葡萄美酒的酸涩之意,又丝毫不落俗套。”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程瑶迦同样出身大富之家,却对此物闻所未闻,不由大感好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也许是是刚开哭过的原因,如今的眼神分外晶莹透亮。
“前明大学士有云‘泰尊初泛,霜肥汉液,宝刀新割,艳动吴腴,潄华池之香.涎,流丹齶之甘滋。’”宋青书微微一笑,“凡尘俗世,华池难寻,可在我眼里,华池的香.涎,又怎么比得上美人的香.涎?”
“美人的香.涎甘甜无比,正是解葡萄美酒中酸涩之意的上佳之物。因此美人的檀口红唇,才是盛葡萄美酒的最好容器。”宋青书说完,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佳人。
程瑶迦一张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对方说得这么明白,她又如何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一时间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挽着衣裳的下摆,显然已经芳心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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